子,附近早有许多的官兵和差役在此守卫,身为督师,南京六部尚书,以及南应天府府尹,以及其他官员亲自出迎,自是风光无比。 可是周应秋却是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他很清楚,这一次他奉命来此,是来干脏活的! 这一次,若是不在江南查出一点好歹来,他的官运也算是到头了。 吏部尚书被人称之为天官,乃是六部尚书之手,几乎一只脚已经迈进了内阁里。 对于周应秋而言,入阁只是一步之遥,本以为此次李国被拿住,自己便有了入阁的机会,哪里想到,自己却还是被牵累了。 因此,南京六部尚书来迎接他,周应秋并没有表现得过分的亲热,反而保持了一定的距离。 他下轿之后,早有人请他进行辕。 他整了整衣冠,点点头,正待要快步进去。 这时,突然人群之中,冲出了一人。 其实这种场合,围观的看客也不少。 不过附近都有官兵和差役阻拦。 可那人却好像泥鳅一般,官兵居然没有截住。 这人大步流星,一副寻常百姓的打扮,快速地到了周应秋的面前。 周应秋完全没有反应,事实上,他整个人都是懵的,因为他无法理解……会发生这样的事,更不会想过,该怎么应对。 眼见此人已靠近,周应秋大喝一声:“尔何人……有何冤情……” 他认为对方可能是来状告的。 这人便大喝道:“我乃张庆祥,特来杀奸贼!” 说罢,居然从袖子里露出了一把匕首来。 匕首散发着寒芒。 人已当面朝着周应秋去。 周应秋色变,慌忙要退。 可来不及了,匕首迅速地刺了过来。 周应秋下意识地叫道:“来人……” 只可惜,他带来的侍卫……方才已和他隔开,而身边的差役以及官军,却多是南京方面的人马。 毕竟这一路,侍卫们随他舟车劳顿,如今到了地方,一般情况之下,官员都会体恤这些随来的下属,让他们歇一歇,暂时将自己的防务,交给别人。 这些官兵和差役,居然没有什么动作,只是口里叫着:“有刺客。” 可就在此时,匕首已狠狠地扎入了周应秋的胸膛。 周应秋啊呀一声,胸前鲜血猛地溅了出来。 这自称叫张庆祥的人,随即拔出匕首,接着又狠狠地刺了下去,连续刺了几刀,似乎还唯恐周应秋不死,最后一刀,便直直的扎在周应秋的脖上。 周应秋先是挣扎了几下,最后便倒地不动。 他身边的差役这才大叫:“拿贼,拿贼。” 这叫张庆祥的人一点也不慌,也没急着逃,而是气定神闲地道:“我今日诛贼,怨不得别人,拿我便是!” 说着,抛下了匕首,任官兵拿他。 这一下子,远处围看的军民百姓却都已经慌了。 在数十步之外,这些恭迎督师的南京众官,却都冷漠地看着倒在血泊的周应秋,一个个纹丝不动。 人堆里,甚至偶尔传出几声隐忍的窃笑。 这时……终于还是有人慢吞吞地站了出来,不冷不热地道:“拿下贼人,立即审问……” ………… 一份快报,火速地入了京城,而后送到了天启皇帝的手边。 天启皇帝看过之后,竟是目瞪口呆。 而此时,魏忠贤一脸惨然之色:“奴婢……已经让当地镇守太监……去彻查了……奴婢以为……此事绝不简单。” 天启皇帝一时间却不吭声。 良久之后,他用一种奇怪的口吻道:“魏伴伴,我大明从前可有过这样的事吗?” 魏忠贤道:“陛下……前所未有。” 天启皇帝意味不明地道:“列祖列宗们没有遇到的事,朕却是遇到了……” 魏忠贤却是只想着一件事,于是又道:“陛下……东厂这边……” “你的意思是彻查?” “是,彻查到底!”魏忠贤道:“奴婢……奴婢以为,决不能姑息……” 天启皇帝居然平静地摇摇头,道:“朕看……就不必去查了吧,这样的案子,查了也没什么意思。” 魏忠贤一听,也不知天启皇帝什么意思,他此时则已是惊恐到了极点。不查?为何不查?这么大的事都不查,这会不会是陛下故意讽刺? 天启皇帝则是淡淡地道:“杀一两个刺客,再找一两个所谓的幕后主使,这样的案子,查了又有什么用?” ………… 这几天扁桃体发炎太难受了,请下假,老虎吃了药早点睡。这几天变天,大家保重。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