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下!你还等着我指名不成?” 玉叶没有办法,出列跪下来,南阳侯夫人刀一般的眼光刮着她的鼻子眼睛,骂道:“狐媚下作的东西,当你们干的事情我不知道呢,既然鬼鬼祟祟的敢做,就应该平时小心,她一个生病的人,不问你要吃不问你要喝,你反去骂她,是逼人去死吗!” 冯氏承受不住这话,陪嫁狐媚下作,那她又是什么样的品格呢? 她哭道:“母亲要是知道丫头做下什么,直接拉出去卖了便是,若是没有,道听途说的不能算她身上,她总是我的陪嫁丫头。” 南阳侯夫人转向她冷笑:“我们不是一般的人家,你家里也不是一般的人家,你还有兄嫂,你母亲发作丫头的时候,你嫂嫂也是这样回话?” 冯氏站起来,心里的委屈开始止不住:“母亲说话自然句句都对,只是我年青不明白,所以请母亲教我。” 南阳侯夫人鄙夷:“我教不了你!我只有一句话你听着,我就一个儿子,侍候的爷们好,这房里个个都是有功之臣,山石根下冻坏了他,我一个一个的和你们拼命!” 她板起脸又怒视玉叶:“这个公道我定然主持,否则我这婆婆也被你们踩下来!家里还有公婆在,怎么就敢肆意妄为的打公婆脸面!不要脸的东西,亏你敢做出来,来人,把这个不要脸的东西拖出二门,给她二十板子长些眼力!” 冯氏气得浑身颤抖,要是骂丫头呢,犯不着带出婆婆的字样来,要是骂媳妇呢,又何必拿丫头说事。 这是个骄傲的媳妇,这几天里好几回能与栾景和好,可是栾景没头没脑凑上来时,冯氏打算借着春红这事件拿下丈夫,继续推开他,给他冷脸白眼看。 东风不被西风欺,这心思贯穿冯氏心头,直到此时还拿着劲儿在那里,冯氏走上几步把玉叶护住,向着来拿玉叶的人大骂:“我在这里谁敢动她!” 向着婆婆大哭:“横竖您老人家不止一个媳妇,既看我不顺眼睛,拿根绳子来掐死我也罢,只求把我的尸体送回我家去,别胡乱扔到乱坟岗就成。” 南阳侯夫人怒极反笑,用力一拍手边案几:“喊世子回来!我问问他哪家的媳妇敢这么和婆婆说话!厉害的我不敢惹,我自家的儿子打也打得骂了骂得,他也不敢给我气受!” 一迭连声的喊着世子回来,南阳侯这个时候进门,见到家人小子乱跑一气,像是家宅大乱,南阳侯揪住最近一个给了一脚,等到问明白婆媳动怒,南阳侯带着疲累过来,也是相当烦躁。 栾景回来以后,见到母亲气的面色铁青,昨天走时还有好气色的春红又变得奄奄一息,脑子一热向着冯氏就蹿,要不是冯氏的陪嫁们听到动静都赶来,又死命护主,小夫妻早就动上手。 南阳侯按压下妻子,骂了儿子,顺便指桑骂槐的责备冯氏,和婆婆对嘴冯氏有理也就没理,何况她今天不算占理,而且有这想法的是公公。 南阳侯夫妻格外给春红恩典,吩咐给春红熬药,等到春红喝上几口,夫妻们转回房中。 吃一碗茶水消消余怒,南阳侯问起祁氏做客的事情,南阳侯夫人有了得色,不知道内情的人只怕以为燕燕是侯夫人相中的亲事。 “还没有回来,我想又要留到凉快才回,护国公府接她,二更回也使得,三更未免晚了些,我再打发人去接。刚刚闹这么一出子,我怕影响祁氏高兴,让二门婆子告诉她直接回房,不必再来请安。” 夫妻说着燕燕,不久前的焦头烂额慢慢痊愈,就准备睡下来,上夜的管家来回话,让二奶奶回来,又把云展让带的话回一遍,南阳侯夫妻愈发不肯惊动燕燕,都说让她歇息也罢。 夫妻这就准备睡了,带着欢欢喜喜的,然后院子里冒出姑奶奶的一大声哭腔,南阳侯夫妻急急起身,一个差点往前扑地,一个差点滑坐地面。 稳住身子后,夫妻大受惊吓的夺门而出:“谁被拿了,红口白牙的不能咒人。” 姑太太往地上一坐,痛哭道:“哥哥你得帮帮我,你妹夫被陆娟娘小贱人弄丢官职,整天在家里像斗财的鸡,我劝他出去逛他不肯,就让得昌一个人去逛,没想到唱个曲子也能被拿,哥哥你得帮帮我啊,我的命好苦啊,” 南阳侯夫人也软倒在地,原来不与自己儿子相干,也是,世子今天在家......咦,等等!要不是春红又要死要活,世子今晚和马得昌在一起......南阳侯夫人忽然有了力气,看着姑太太的神情阴阳怪气,公公花费力气寻个中举的女婿,科举二字让南阳侯府人人仰望,结果呢,这女婿的仕途是岳家出钱出力,这女婿放一省大员的时候只说自己出息,这女婿到任没到一年,就被叫回京中,新集一个小小的民女陆娟娘就把他官儿抹去。 南阳侯夫人如临大敌,姑太太又来勒索娘家来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