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展强行解释,然后还是笑个不停。 丫头摆饭上来,元秀挟菜给他:“吃饭呢,别再笑了。”云展笑道:“我再说一句,就同你好好吃饭。”只有霜草在面前布汤,云展就同她道:“这里不用你了,你过那边告诉慧姐,就说南阳侯府再也没有收钱的门人,十两银子也已取回,让她下午上街归上街,不用再去南阳侯府。” 元秀很是奇怪:“昨天晚上祖父才说出来的,你今天上午和我在一起,几时发作的南阳侯府?” “昨天你不肯同我沐浴,非要扭扭捏捏一个人洗,我抽空儿给书房里传了句话,这不,今天南阳侯就过来,既然进他的门要收十两,进我的门收十两不为过吧,我比他官大呢。”云展半开玩笑的道。 元秀沉静的笑着,并不显得冷落,但是心思独自活动开来。 南阳侯收到这样的明示,回去清理门人,这种不必问的详细,她猜也猜出来,让她笑容不改,但是分心独思的是这些日子以来,哪怕夫妻们最为情投意合之时,她也不曾放下自己的担心。 如果她告诉别人,成亲后她的感受浓缩为四个字,富贵迫人,不知道有多少人会说她身在福中不知福。 但事实上这寂静却侍候俱全的大院落可以媲美新集小镇,枕边人举手投足之间定人前程,元秀说没有时时的震撼,这不可能。 每当这种时候,她总是又小心又谨慎的检视自己言行,刻意讨好没必要,误遭看轻也大可不必。 肌肤相亲间,她能明白世子是真的心爱自己,可是成亲不是面对一个人,还有公婆、亲戚、知己、同僚上司等等。 嫁人,是这个朝代女子的职业,婆家是她以后的全部日子,粗心大意或者无知怠慢都只能说明当事人的能耐不行,元秀自问不是巾帼女英雄,但是尽力把握自己的日子,她不行也要行。 “谢谢你呢。”元秀得体的道谢,又给云展挟菜,云展就直接的多,取调羹尝尝汤的温度,直接送到她唇边。 元秀还没有开始选家人,这房里不可能有其它人,丫头们送完饭菜退出房门侍立听呼,这就方便夫妻们动手动脚,一般来说世子在前,元秀推开在后,然后这顿饭就用的“吃吃笑嘻嘻笑”,一片笑声。 房门外的左边,黄英格外的骄傲,世子心爱她陪嫁而来的姑娘,这是世子好而姑娘更好。 房门外的右边,紫芍分外的骄傲,直到今天她还在这个房里侍候,不出意外的话她将留下来,而世子心爱妻子,让这房里侍候的人面上有光。 霜草往公主府里回话,太远了,一时半儿的回不来。 两个丫头眺望着远方,像是寻找到自己以后的高度,很高度......她们看得出神,直到房里呼唤送茶送巾帛,一起跳起来,理理衣裳,笑容满面的各捧东西进去。 午饭后的一个时辰后,云展和元秀又凑在一起写药方,中间发现几个做香露的方子,又头碰头的研究,紫芍进来回话:“南阳侯来见世子。” 云展向元秀一笑:“昨天我让拿纨绔,南阳侯至少要救两个,一个是西和子爵,另一个是他的外甥马得昌,就是新集调戏案里的那个,他非见我不可,估计先要说的,就是换了看门人的这件。” 元秀为他理衣裳,目送他出去,胸腑间说不出的涤荡之感,有什么倏的洗刷全身,又倏的激起大片的热潮,元秀把这些归结称为骄傲。 她别说没有挑剔云展容貌的情绪,就是按压自己为他的骄傲都来不及,有的时候,骄傲像一株向天昂首的剑兰,不管主人怎么调动谦逊也我行我素;有的时候,骄傲像爆开的烟花,四肢百骸同染光辉,洗哪一处都像是不对。 “我想我做的好世子妻。”这是元秀每每想到最后的那句话,有人也许会笑她,你已经是世子妻,但是心爱她的人权倾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