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马得昌也是读书人,只是读错了书读歪了书,也一直没有中。 他认为大奸大恶之徒,哪能一下子让自己看明白,不是有句古诗,王莽谦恭未篡时。即王莽没篡位以前,谁能看得出来他要做什么。 说不好的,舅舅是气愤外祖父器重父亲由科举出身,嫉妒给娘的嫁妆多了,表面上装着尊重外祖父而帮马家,在外人的眼里营造出好舅舅好兄长的形象,背后就暗下黑手,非弄到马家倒台方趁他心。 马得昌能想到这里,那么舅舅背后出的钱,他又没有看见,他凭什么认定是真的? 舅舅串通清河侯等人胡吹大气,应该是这样,拿马家当傻子耍呢。 把这一层一层的想歪,并且歪到通顺,马得昌也算是拿出相当的人才儿,从此出门他就不带钱,总觉得临江侯世子等人的父辈串通舅舅坑害马家,这笔账暂时算不了,先从临江侯世子等人头上收些利息也罢。 不带钱的另一个原因,是马家和往日相比,确实穷下来,马夫人守着余下的嫁妆不肯再动,她儿子还没有娶亲呢,因此家里日用骤减,马得昌的零用也骤减,如果再来上一回被京都护卫拿了,随身带多少钱都不够当场罚的。 上回马得昌带着六十两银子被罚了个精光,心疼的他把舅舅和栾景又往心底恨上一回。 临江侯世子纳闷马得昌和陈镶贵不吃花酒白等着,马得昌摊开荷包给他看,大刺刺的道:“没钱啊,你们不来谁敢点菜?” 马得昌认为这些人都欠自己的,当父亲的瞎嚷嚷为你们马家出了钱的,其实全是胡扯,成,当爹的欠的,儿子们来还。 看到马得昌这个模样,西和子爵世子陈镶贵也是同样,他也把个空荷包打开,阴阳怪气的道:“我也没钱,你们都知道的,昨儿我爹刚把一套红木百子戏的家什又卖了,他痴心的不行,还想着烦请清河侯世伯弄官职,我想拿一文也没有。” 在这里的纨绔们,除去南阳侯世子栾景、临江侯世子吴天雄几个人家里还有资产,还能维持一定门第以外,其余几家一天比一天穷,特别是西和子爵陈家。 在陆娟娘的结案上面,西和子爵丢了官职,云展生气燕燕没有圆房,京都护卫当夜拿纨绔,西和子爵也在,被罚了钱,眼看着官职在今年没指望,但是陈子爵不死心,还想着花费花费赶紧就任,就又开始卖家产。 吴天雄看看马得昌和陈镶贵,总感觉是一对天残地缺,这一个就要精光穷,另一个已经精光穷,他和栾景等已经习惯聚会时会钞,一口答应下来:“你们点酒菜吧,我这不是来了。” 寻个座位坐下来,吴天雄哪哪儿都不对头,你们让我付钱可以,这一个两个怪腔怪调是什么含意,敢情我掏钱还得看你们脸色不成? 敢情我爹为你们爹不争气掏钱,我当儿子的还得看儿子们的脸色不成? 都是纨绔,要是有人知情达理的,也就不叫纨绔,首先都有点儿混账,由这点儿混账说着混账话做着混账事情,这个才叫纨绔。 吴天雄轻摇折扇,漫不经心:“我说老马啊,老陈啊,你们近来有点儿不像话啊。” 陈镶贵反唇相讥:“闹腾老栾房里卷财走的媳妇儿,我没去,就叫不像话?” 马得昌本来要说什么,顿时忘记,接着陈镶贵的话道:“我说你们傻不傻啊,看我们两个是聪明的,反而不乐意了?” “啪!” 吴天雄重重放下扇子,瞪眼道:“为兄弟还两肋插刀呢,你们两个不是兄弟!” “啪!” 马得昌拍了案几:“是兄弟的才不去!人家两口子闹别扭,不,我表弟两个妻,他是三口子闹别扭,兄弟往里掺和个什么!” 吴天雄长叹:“原来老马你是不懂,听我细细向你道来,”他拿出苦口婆心的神气:“老栾娶这房妻花了聘礼两万有余,他一手指头也没碰到,这房妻带着聘礼和陪嫁就自己住了,你想吧,老马,万一她又寻一个,老栾是鸡飞蛋打人财两空,这可不是小数目,一笔聘礼五个人,一个妻还有四个陪嫁呢,卖往哪儿不又是一笔钱。” “你就是个笨蛋!”马得昌点住吴天雄鼻尖,陈镶贵来了精神:“对,老马和他说说,他就是个笨蛋。” 吴天雄冷笑:“老陈你昨天赊的账不需要我管了?”陈镶贵立即没了脾气,闭嘴不言。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