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样朝代的大多人想到的,有份手艺能安身。 今年贺家出人还是出钱,这个需要贺峰问问亲戚们,再定下来。 贺峰说声知道了,把堂弟打发走,贺大娘子在这说话的功夫里,也从地上爬起来,双手扶住椅背,感觉这样不会再摔,战战兢兢问:“当家的,你刚才说的是真话,两万多的本金?” “两万七千五百两,两万多可怎么行,你把七千放在哪里。” 贺大娘子腿上又是一软,差点又摔,整个人趴在椅子上不会动了,呜呜咽咽的道:“这可怎么攒啊,元老太爷那么大的能耐,家里也拿出不来一万两啊。” “慢慢攒呗,从今天开始省一文是一文,我今天的新衣裳都不做了,” 贺大娘子道:“那你过年祭祖穿什么?” “把旧袍子浆洗浆洗,” “去年前年你说给宁哥赶考省钱,你就没有做新衣裳,你如今没有浆洗后还能穿出去的衣裳。”贺大娘子道。 贺峰咬咬牙:“我进京这一身就不错,我过年穿这个。” “这是夹衣裳。” “里面套袄子。” 贺大娘子叹气:“也只得这样,我也不做新衣裳了,省些布料也是钱。” 贺峰皱眉:“宁哥他娘,宁哥立家业了,你叹的什么气。” 贺大娘子叹着气笑:“我叹的是你眼光,夜里也答应我定绿竹,这是秀姐和燕燕照顾媳妇,” “还有慧姐,”贺峰忙道:“可不能把慧姐忘记,财大气粗嘛,不能丢下。” 说到这里,贺峰想起来一件事情,尤家的婷姐也确实是个小股东,他刚才在元家没见到黎氏,再特特的向黎氏一个女人家报喜就没有必要。 他就丢下来,这是尤家的喜事,尤大人在京里,他往燕燕店铺里看视时,贺峰见到他,问尤认要不要帮带家信,尤认说刚寄过信,这趟就不必了。 尤大人的家信里,他自家会说。 贺峰继续和妻子说省钱的事情,两万多本金吓坏人,可是孩子们有这个机会,夫妻们硬着头皮也要扛。 再想找这样的机会,可没处找了。 ...... 彤云居是京城有名酒楼之一,有人说它背后的东家是皇亲,位置没的说,坐落在内城里离达官贵人府第也近,几家王府的先生们经常往这里来吃酒,郑留根宴请父亲和族长就在这里,饭菜那是没的说。 皇家周围最近的府第是王府、郡王府,及公主府第,护国公府离皇宫没有王府近,但是公主府第选址在护国公府隔壁,横跨当年的两条街道,公主府离皇宫也近。 除去酒菜的美味和昂贵,这里还提供歌女舞伎、说书的弹唱的,另有密室可以赌博、说话、商谈事情,这是一个有身份的酒楼。 日落黄昏晚霞染天,尤认跟着卫王府书房的先生们走上楼来,耳边听着歌舞升平,面上也愁容不改。 他哪有时间写家信,把慧姐的盛情向妻女报喜呢?几天里他向卫王世子请辞数回,均被唐谓驳回,心心念念里不死心,还是想侍候秀姐女婿的尤认把家信忘记。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