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和冯氏相处,被冯氏截了洞房是在婆家一生的羞辱,一辈子包括孩子的成长里都有嘲笑,早就和冯氏拼命。 她也还记得婆婆前后变幻的冷暖脸面,而想到公公,燕燕还是不烦他,南阳侯没有从表面上作践过她,冷淡也没有过,是那种从表面上来说过得去的人。 一个家里五个人,燕燕占一个,余下四个里有三个都有旧事在心,燕燕从整体来说没法喜欢南阳侯府。 但是她今年彻底的不烦恼,前年她成亲离家,数月后元秀出嫁接她出府别居,对于婆家旧事怀恨颇多。去年整整一年日子悠游,称得上无忧无虑。 生意上有新集货物、西北皮毛及特产和南边海味;往来的是元秀、肃王府、锦国郡王府第,另有元慧和她的小伙伴们欢欢闹闹的添韵事。最暖燕燕心的,是去年有祁东来过年,今年更是安排端午和中秋轮流有家人进京,此时后院里走出的是贺宁亲娘贺大奶奶,问着秀姐几时到。 燕燕就要想不起来她有一门被强迫的亲事,因为凡是来的人都夸燕燕绿竹你们过的好,有秀姐同在京里,哪能过的不好。南阳侯府仅是她在京里一家能走动的亲戚。 又有一辆马车在门外停下来,走来黎氏,今天也拿燕燕店铺当娘家的出嫁妇人。黎氏和姑娘们说话有代沟,和贺大奶奶说话投契,连连说着三位姑奶奶实在能干,燕燕绿竹面上光彩异常。 贺宁好笑:“还有二位小姑娘,婷姐是个不淘气的,慧姐东家听到一定争执几句。” 黎氏笑的合不拢嘴:“是是,还有慧姐,婷姐不算什么。”没有慧姐慷慨相赠,婷姐不可能有店铺本金。 但其实认真算一算呢,这笔好处还是应该算在元老太爷身上,尤认是老太爷得意门生,是除去大爷元远以外,行事风格最像元老太爷当年的人。 在街口张望的贺小矶贺石头跑回来:“来了来了,秀姐马车到了。”六个伙计都在街口,这两个回来,余下四个迎接。 店里慌张起来,大家一起整衣裳抚发丝,只有燕燕和绿竹不这样,她们盈盈起身,本想拉平衣上坐出皱痕,周围整齐划一的举动让她们忍俊不禁,把抚平衣痕忘记。 贺大奶奶走上前来,给绿竹拉平衣裳,黎氏走上前来,给燕燕抹平衣裳,元财姑是自己抹上一回又一回,直到马车声停在门外。 第一个下来的是元连,这位元老太爷的亲生子,轻袭缓带举止安详,他不随爹,天性温和的二爷愈发像京里的贵公子,始作俑者不是侄女夫妻,是汪学士。 元连上科没得官,留在京里继续攻书,汪学士由此对他关爱最多。去年又出一件事情,三爷元运被摘官,汪学士对元连更加关注,不允许元连出元运的事情。 他的儿子们是这样说的:“父亲是捧高怕摔,含着怕化”。汪家的公子们和元连时常相会,拿这件事说说笑笑。 元连如今一举手一投足,都带着汪学士的循循教导模样。 走在元连身边的是郑留根,慧姐更多的和小伙伴们跑跑跳跳,留根更多的陪岳父。三爷元运摘官也让元连高打警钟,他对郑留根的关爱就像汪学士对他自身。 不是有句话,腹有诗书气自华,郑留根如今也俨然小名士气质,从容的跟在岳父身旁,眉眼自然的出众起来。 翁婿向着店里迎出众人拱手为礼,但是规规矩矩守在秀姐车旁,等着元秀下车。 秀姐的车帘子刚打开,“哗”的一阵大乐,后面马车里跳下敬安、元慧、婷姐和永益。元慧能等着姐姐下车,她们再下车,敬安可等不得,她这个车的帘子还没有打呢,她脑袋上卷着车帘子跳下来,元慧等也就跟上。 敬安跑来:“嫂嫂,我可以放鞭炮了吧。” 元秀从车里露出笑容:“放吧。” 欢呼声四起,敬安等指挥丫头们拿出她们带来的鞭炮,这是过年前后在年货摊上大量购买,从祭灶打算放到正月尾,这提醒贺宁:“就顾着理衣裳,姑奶奶回门,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