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赤诚陪着,从没有不耐烦过。来来,咱们多吃几杯,吃多就睡去。” 祁西则笑道:“妈妈,多谢你带着我女儿走外家。” 在其它人看来,燕燕和丈夫的外祖父家走动起来,章妈妈有功劳,而事实也是,呆板老大人全家都稀罕章妈妈身子好了,祁氏一定是个孝顺的,给婆婆的奶娘不知道花了多少养身子的钱。 章妈妈主要的功劳是起样板作用。 这样的朝代重亲戚,族长和族中的长者们有后世不可思议的权力,可以强行指派大家出钱,只要名头说的过去。可以强行撵出族人,只要名头说的过去。 燕燕和公婆是亲戚般的走动,祁东祁西已经满意,又和外家也走动,这可就太好了,燕燕在亲戚面前有个好名声,外家才愿意走动不是吗? 而不久前,姑太太亲自来送年菜,这就是证据,证明婆家亲戚里还有公正的人。 祁东祁西对于燕燕在京里,本已放心了,这又放下一层安心。 饭后,章妈妈早早睡下,给父女们留出说话的地方,父女们间,总有些私房话要说。 祁东问燕燕:“女婿近来可好?” 燕燕挑眉:“也真奇怪,在新集他可不是个好人,我过门以后很少见他,也难说他不好,至少我过门后,他没有前来欺凌。冯家的总是不放他,我也看不到他有什么照顾。我出府后,才一年一年看到他的不同。他年长不了我几岁,今年眼神里沧桑感都出来。” 祁东看一眼祁西,兄弟俩个微笑:“我们今年来的早,特意往苑马寺问了问他。” 燕燕在意料之外:“问什么?” 祁东笑道:“苑马寺沐休那天,只有当值的官员在,我们说是外地的,听说有一位栾大人很会养马。结果听到一通冷嘲热讽,说我们消息不对,栾大人就是个草包。” 祁西笑道:“第二天世子请吃酒,就把这话问了世子,我想,都有年青的时候,女婿要是受些挫折,说不定十年八年以后能好过来,结果世子说,以前纨绔的债,如今在还。” 燕燕也轻轻笑了:“这就对了,像是自从他当官,那股子浪荡劲儿就慢慢减少。我见到他的少,也是今年我才看出来。” 祁东柔声:“刚才柴枝和碧云来找我,说冯氏有了,让我们劝你也养一个,这店铺里的日子可就乐了。” 燕燕莞尔:“像是南阳侯府里的好人,都被我带出来了。” 这个时候,绿竹在厢房里奋笔疾书,贺宁在桌子对面攻书。 “沙沙沙,”笔在纸上滑的飞快。 贺宁吃茶的时候,抬眼注视:“你别总写伤心难过,郡主看过,说不定又请公主看,这大过年的,悲欢二字只要后面那个字行吗?” 绿竹认真神情:“正是公主要看,我才要写出这天下的悲苦,宁哥,我一直想不通南阳侯府养出来纨绔,凭什么会娶燕燕,咱们和燕燕都沾秀姐的光,南阳侯府这两年得了燕燕多少好东西,不也是间接的沾秀姐光。这凭什么。慧姐让我写话本儿,我却仿佛明白一些。” 贺宁放下茶碗,露出老学究神气:“你读书少,听我慢慢道来。燕燕这亲事是云世子压下来,是也不是?” 绿竹道:“是。” “南阳侯和清河侯一起到新集求的亲是不是?” “是,我还说两个虚伪透顶的人,清河侯应该打上门来才像个恶人。” 贺宁道:“所以燕燕给婆家送节礼,我说拿好的送去。天底下有多少离府别居的媳妇,还能和婆家当做亲戚一样的走动。亲热也罢,不亲热也罢,至少燕燕不算弃妇。有人说,弃妇不弃妇的,这点被欺负的颜面非争不可。这点被欺负的颜面争它有个屁用,重要的是燕燕其实没有吃亏。” 绿竹笑道:“正是这话,你看我刚听说的这一家,这家张二姐,也是出城的时候被丈夫酒醉后调戏,邻居们嘲笑,亲戚们指点,张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