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还不知道尊姓大名?”君钰皛笑问。 巫烛没理他,连面具的方向都没动分毫。 这点冷遇难不倒君钰皛,“在下玉蝉书院君钰皛。” 巫烛没理。 “你是挚友的好友,还是今日才偶遇相识的?” “……” “我观公子发质如墨绸,身姿绝佳,定是个美人。” 美人既可以形容女子也可以形容男子,只是有些男子并不喜欢被这样夸赞。 对方依旧冷淡的态度倒让君钰皛半点猜不准心思,要是面具能看见脸就好了。 “你不知道,挚友出门逛街时还不准我跟着,这次算是拖了公子的福才勉强留下。”他幽怨。 “……” “刚在酒楼时我看公子面前的饭碗痕迹不小,说明是摘下面具吃了餐食的。为什么临时将面具又戴上了,难道是和我一样要躲什么人?” “……” 君钰皛的话风一变再变,从社交辞令到没营养的扯皮又到敏锐的分析,不变的是他洒脱含笑的语调。 “啊,当时新入楼的人只有蓬莱剑阁那三位还有在下,在下一向与人为善,肯定不会是我,那就是苏昆云他们了,你与蓬莱剑阁有仇?若是有大仇应该是当场发作或者直接离开,还坐在那儿是认定他认不出你,还是别的什么原因?” 说了那么多,对方还是什么反应都没有,君钰皛都有些无奈了。 “就算我说的不对,难道你不觉得我烦吗。” 这句话总算引起了对方的回应,“还好。” 君钰皛愣了下,然后笑出声,“我发现我们可以成为朋友。” “哦。”巫烛侧首。 这回君钰皛到时看清面具后的一双眼,极黑极妖也极纯的眼。 不是他熟知的任何一双眼睛,这是个陌生人,他想:若是曾经见过这双眼睛,他绝对记忆深刻。 “你叫什么?”再次询问名字,君钰皛的语气比之前更随意,却莫名给人感觉更真挚。 有两三秒的静默,然后话语从狐仙面具后发出,“巫烛。” “哈,这音调好熟悉,你果然与我有缘,分别是哪两个字?”君钰皛笑道。 “巫漠大狱的巫,阿烛的烛。”狐仙面具后面的声音低沉而平静。 君钰皛眨了眨眼,“朋友,幽默不是这样表现的。” “现在这个名字属于我。”巫烛道。 君钰皛笑容略僵,他定定盯着狐仙面具,直到笑容彻底消失。 此时此刻顾不上涉足前面两人气氛是否缺德危险的问题,君钰皛倏的闪上前,都用上了轻功。 “他说他叫巫烛,这个名字属于他!”君钰皛对伽萤压低声音说。 伽萤:“我听到了。” 她嘴角坏坏的上扬,早在君钰皛主动跟巫烛交流时,她就等着看好戏了。 “他说的没错。” 君钰皛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 “……” “苏昆云说的话也没错。” “……” “当时你表现得很好。” 君钰皛沉默了半晌,被气笑了,“你故意的。酒楼那会是,现在也是。” 伽萤摇头,纠正道:“酒楼那会不是,现在的确是。” 君钰皛没心情继续和她争辩这点,“这到底……”看着伽萤那毫无紧张感的神色,一些话吞回喉咙。 旁边有些动静传来,君钰皛转头看到巫烛。此时的心情和前一刻截然不同,他复杂看着对方。 难怪他会觉得对方的身形有些熟悉感,只是一个人的行走站姿坐姿等等都有了变化便难以辨认了。 “我以为你们应该是水火不容的关系。” 伽萤和巫烛都没解释这个问题。 这里面的复杂关系解释起来太麻烦也没必要。 君钰皛消沉的时间并不久,甚至很快打起来精神,神色比之前更兴奋。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册子和炭笔,飞速在上面书写着什么,一路上跟着也再嫌无聊。 夕阳落下,无烟城不迎客,大多平民都收摊返家。 路上行走的江湖人士就更突出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