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年前,孝惠皇后,王氏黛君,入宫为继后,宠冠六宫。一年后,风云大变,大周遇上了百年难遇的大旱,民不聊生。坊间流言四起,说是先皇后未死,就立继后,继后被上天不满,才降下如此大祸。 就在朝堂动乱之际,继后发现自己怀了两个月的身孕,圣上大喜。说来也奇怪,自从继后怀孕之后,这天就开始好转,从大周东南侧开始下起小雨。等到继后生产之日,大周境内,河清社鸣,景星云庆。 世人都道,王氏生子现祥瑞之兆,这孩子肯定受上苍垂爱,必定会保大周繁荣富强。 皇帝十分疼爱这孩子,在他满月之事,就立为太子,并改年号为麒嘉。 这个孩子,就是周元宁。 周元宁从小备受瞩目,三岁,大儒开蒙;五岁,开始习武;十岁,上书房,入朝堂。 可惜啊可惜,周元宁因为自己是女子,始终笼罩在阴影之中,终日惴惴不安,哪怕她再优秀,也怕哪日自己的身份被揭穿,不光自己,连王家,都死无葬身之地。 在这样的环境下,周元宁病了,很严重。她本来就不是足月出生,娘胎里带来的弱症,再加上麒嘉十四年的冬天格外冷些,这些个因素下,周元宁只能躺床上了。一时间,朝堂震惊,改立太子之言沸沸扬扬。 周元宁本来挺无所谓的,这太子本来就轮不到她,说实话,她既非长,又不是正统的嫡出,她上头还有好几个皇子,身强体健的多的是,她早想撂挑子不干了。可是,情势逼人啊,她这边一歇,朝堂上几乎所有大臣都开始攻击周元宁,一些手底下的人也不安分,纷纷投向其他皇子的阵营。 更可怕的是,一些人收买了周元宁身边的人,生怕她还有一线生机,在她平常的饮食加入与她体质相冲的食材。要不是发现的早,周元宁在三年前就魂归故里了。 周元宁斜躺在雕花床上,笑着说,“佩秋,你说这外面,多少人盼着我死啊?” 佩秋偷偷地抹着眼泪,“殿下,您一定会好起来的,殿下,这药喝了您一定会好的。” 那时候,宫中御医都手足无措,云来只得到民间找寻药方,这药,已经是云来传回来第五副药了。 “罢了,现在,也就你们两希望我活下去了。”是啊,她这一死,多少人可以青云直上,谁还会在乎她的命呢? “殿下,皇上是在乎您的呀,要是您都放弃了,奴婢怎么向先去的皇后娘娘交代啊?” 周元宁一直都想不明白自己父皇到底是什么想法。有的时候,感觉他是知道自己是女子;可也是他,一直悉心培养自己,让自己,一步一步坐稳这太子之位。 “父皇啊,”周元宁叹了口气,还是喝下了那碗药。 佩秋还是失望了。周元宁刚喝下的药,一下子全吐出来了,狼狈不堪。 周元宁拿袖子抹了抹嘴,“算了,天都不想留我了。” 佩秋跪坐在床边,“不,我去问云来,一定还有法子的!” 门被人推开,佩秋眼里有了光彩,只是看到了来人,这光转瞬即逝。 “国师安好。”佩秋向来人行了一礼,缓缓退下。 国师看向床上的周元宁,“殿下,您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