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来急匆匆地拿着药碗就要离开,脚下一个不注意,恨不得扑个狗吃屎。 周元宁和佩秋见了,拼命忍住笑,只是,细碎的笑声还是从嘴边传出,传到燕来的耳朵里。 燕来走得更快了,恨不得一刻就消失在寝殿。 等到燕来不见了踪影,佩秋脸上的笑一下子就消失了,她看着周元宁一点一点喝下云魂汤,心疼地要紧,“殿下,虽说这药没什么问题,可是,您一天天的都在喝这药,奴婢害怕。” 周元宁安慰道,“孤这两年,也学了不少医术,不敢说治病救人,可是,摸摸自己的脉还是可以的,你放心,孤自己的身子自己清楚,孤还想留着身子救吴成呢。” 佩秋心里这才稍稍宽慰,“殿下既然这么说,奴婢也就放心了。您还要喝多久啊?” 周元宁缓缓滑进被窝,闭上双眼,“快了,唐明毅,还不够。” 第二日,唐国公降爵一事在京中传开,勋贵家里颇有些兔死狐悲的意味。特别是吴家,吴成的父亲,现任吴国公的二弟,心中更不是滋味。 吴二爷是难得一去晋阳长公主的院子,就算吴成去了大宗正院,他也只是装模作样的派小厮去问候两声,人依旧在姨娘那里。 “你来我这干什么?”晋阳长公主一惊,不知吴二爷心中打的什么算盘。 自从她生下吴成以后,吴二爷来自己这儿,不是为了纳妾,就是为了那些庶子。现如今,自己的儿子出了事,也没见他心疼,怎么,现在来自己的院子,难不成,又瞧中那个勾栏里的女子? 吴二爷大大咧咧地坐下,“你养的好儿子。” 晋阳长公主哪里能容得下眼前的人说自己儿子的坏话。她一向是随和的人,听到这话,一下子就抬起了手,直指吴二爷的鼻子,“小成出生以后,你可作过当父亲的责任?你自己都不配为人父,还来编排我儿子?你拍拍自己的良心,你有何颜面说出这样的话?” 吴二爷是个暴脾气,哪里容得下一个女子指着他的鼻子大骂。而且,这个人,还是他最痛恨的皇家人。 “吴成是我生的,怎么,老子说两句还不行了?你个妇人,收起你的公主脾气,在我面前,你就给我乖乖跪着,哪怕你告到你皇帝哥哥那里,我也是有理的!” 大周对女子的压迫,就算是公主,在夫家,也是要看夫家的眼色。 晋阳虽然对吴二爷早就失去了希望,可是,再一次从他嘴里听到这样的话,心中仍是酸涩。吴成也是他的儿子,吴成哪里就讨他嫌了? 吴二爷尤觉得不够,“你还呆着干嘛,你相公来了,你还不千恩万谢,还不赶快让人端茶倒水。” 晋阳不愿意动弹,婢女没法子,只好上去给吴二爷倒了杯茶水。 吴二爷见晋阳这副样子,哪里喝得下去,直接把茶盏往婢女身上扔去。那水热得很,婢女躲闪不及,水全都泼在身上。 虽然入了秋,婢女身上的衣服还不算厚,那水还是透过了衣服,触碰到了肌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