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么好的机会,你还不把握?你当上了他的徒弟,我们兄弟的命那可是真的保住了。” 周元宁反问,“现在不是挺好的吗?” 吴成道,“你是真糊涂还是装的?你没看出来,北狄人只带着我们三个大周人,保不齐,那一天......” 吴成环顾四周,见四下里无人,才说,“现在我们只是搬搬东西,那一天,我们要是看到了不该看的,说不定,”吴成以手做刀,在脖子上一抹。 周元宁立刻明白了吴成的意思,“你不是和他们挺好的吗?还担心这个?” 吴成道,“那些人哪会把我放在眼里,要不是为了你们俩,你以为我会讨好他们?你们两个都是这样的臭脾气,要不是有我,大家早死了。” 周元宁道,“这样下去不是挺好的吗?” 吴成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你说说你,你怎么还不懂呢?到了现在这个地步,咱们要还是大周人,早晚一死。要是从了他们,还能活着。他们现在是我们机会选择,你怎么和大哥一样看不清呢?” 周元宁沉默了。 吴成接着说,“我知道,我那样的低三下四,是没面子,可是,面子能当饭吃还是能当水喝?你和大哥都是倔脾气,你好好想想,活下去才有希望啊,死了就真的什么都没了。” 周元宁的情绪有些低落,“你让我好好想想。” 吴成也不再劝阻,只说,“你自己去想吧,想清楚了,就去和那个谭老说,我的弟弟怎么会差呢?谭老一定会收下你的。” 周元宁细细揣摩着,对谭和的态度每天都有细微的变化。这变化,每天看来,似乎不是很明显,可是积攒十日后,当周元宁开口说愿意的时候,谭和只觉得欣慰,不会觉得奇怪。 谭和从周元宁的口中听到“愿意”两字,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老夫没有听错吧?” 周元宁缓缓地弯下膝盖,跪在冰冷的地面上,“老师。” 谭和喜极而泣,“老夫也算真正有了传人了。” 谭和忙扶起周元宁,“地上凉,起来吧,老夫不在意这些虚礼,你心里想着就好。” 周元宁这才起了身,扶着谭和坐了下来。 谭和握着周元宁的手,絮絮叨叨的,“老夫有生之年,能有了你这样的徒弟,也是上苍垂怜老夫了。” 周元宁道,“老师,我没您说得这样好。” 谭和道,“你怎么样,老夫心里有数,你也别太谦虚了,在老夫的教导下,你超过老夫,指日可待啊。” 周元宁有些不好意思了,低下了头,“老师,您别夸了。” 谭和哈哈一笑,“没想到,你还是个脸皮薄的。” 周元宁把头低得更低了。 谭和接着说,“好好好,今天有这么大的喜事,老夫要好好喝一杯。云三,你身子虽然还没好,酒你是喝不得的了,你以茶代酒,怎么都要陪一陪老夫啊。” 周元宁道,“今日难得,再怎么样,我也喝一杯,陪陪老师的。” 谭和道,“也好,这样吧,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晚上,把你两个哥哥也叫过来,也告诉他们一声,他们也好为你高兴高兴。” 晚上,谭和在自己的屋子里准备了一桌酒席。时间有些急,准备得也很匆忙。菜虽然不是很丰盛,却也满满当当,摆了一整桌。 吴成和云来一早就来了,只是,在他们的身边,还坐着一个不速之客,如罗奕。 如罗奕很放松,可是,吴成和云来就很不一样了。他们想不出来,为什么,这个北狄人的统领,会出现在这里? 周元宁扶着谭和也入了席。谭和一见到如罗奕,也觉得意外,“大人,您怎么来老夫这了?” 如罗奕脸上带着笑,“听说谭老收了一个好徒弟,我当然要来看看了。” 谭和道,“真是蓬荜生辉啊,云三啊,还不快给大人满上。” 谭和都发话了,周元宁也不能拒绝,只好端起酒壶,给如罗奕满上。 如罗奕的眼睛像是粘在了周元宁的身上,周元宁觉得浑身都不自在,酒一满,就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不再理会如罗奕。 如罗奕端起酒杯,“这杯酒,一是敬谭老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