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秋有些心虚,“奴婢不是那个意思。” 周元宁道,“孤知道你在这些事情上分外小心,你也不用过分自责。” 佩秋轻声说,“那奴婢去唤云大人过来。” 云来其实早就醒了,只是周元宁不传他,他也不能到周元宁的住处去等候,只能一直等着,直到佩秋的到来。 佩秋轻叩房门,“云大人,奴婢佩秋,来传殿下的教令,请云大人走一趟。” 还没等佩秋说完,房门猛得就从里头打开,“麻烦佩秋姑娘了。” 佩秋吓了一跳,“云大人,您现在就去吗?” 云来上上下下看了自己好几眼,服饰完整,并无失礼之处,“怎么了,我现在不能去吗?” 佩秋自知失言,不再开口,只领着云来到了周元宁的居所。 周元宁正品着方华林献上的茶叶,此茶虽然入口有些许苦涩,但细细品味,还是能感到一丝甘甜。这茶自然比不上宫里的,但别有一番滋味。 周元宁道,“孤嘱咐你的事,可办了吗?” 云来道,“属下已经传信给姜大人,相信过不了多久,殿下就能得到消息。” 周元宁缓缓道,“这几个月,你一直跟在孤身边,不知你学到了多少?” 云来道,“属下愚笨,学不到殿下的本事。” 周元宁道,“你也不用在孤面前谦虚,孤只问你,可有信心,接下吴成留下的人马吗?” 许久的寂静,静得仿佛能听到落叶的声音。 云来还是开口了,“属下自小学的只是保护殿下的武艺,像吴公子那样,左右逢迎,探究人心,属下做不到。” 周元宁道,“你的是真的做不到?还是心中有芥蒂?” 云来道,“属下不敢。” 周元宁道,“你和他,是自小结下的仇。你呢,比他武功好,可心眼却没他多。所以,有的时候,吃亏的是你。” 云来道,“殿下怎么提起了往事?” 周元宁道,“昨日,高府你也去了,孤为何拒绝高永庭的那份告密信,你知道为什么吗?” 云来道,“物尽其用,高大人的本事不在这上面,就算费了心思在那上头,得到的东西也比旁人要少些。还不如把精力放在自己擅长的事上,这样才能事倍功半。” 周元宁道,“既然能明白孤的深意,你会觉得不忿吗?孤让你放弃了自己最擅长的事,而让你去学习原本最厌恶的事。” 周元宁看向云来的瞳孔,想看清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云来的瞳孔微缩,很快,就恢复了原样,“殿下做事不会无缘无故,属下相信殿下的判断。” 周元宁的声音带上了难道一见的惆怅,“原先,孤也是习武之人,要知道,一个武者,想要战胜旁人,只凭一身蛮力是办不到的。对手如何出招你又如何应对,刹那之间,变幻无穷。你能从众多高手手里,夺得武状元,孤相信,你是聪明人。” 云来道,“属下也只是在武艺上有点小聪明,登不得大雅之堂。” 周元宁道,“只是小聪明吗?当日,在如罗奕面前,你丝毫不逊色于吴成。” 云来反客为主,直视周元宁的幽深的眼眸,“殿下,为何您非要属下做这些事?您就不能让属下保您一世平安吗?” 周元宁微垂眼帘,特意避开云来咄咄逼人的目光,“算了,孤也不想勉为其难,你要是真不愿意,孤再寻觅合适的人选。” 云来道,“殿下想找谁?” 周元宁道,“你今日怎么如此反常?” 云来这才回味过来,自己实在有些无理,“还请殿下恕罪。” 周元宁挥了挥手,“这不是什么紧要的事,只是觉得若你真有这方面的才能,孤也能省点心思。昨日,和高永庭的一番谈话,倒让孤觉得,离京这这些日子,孤把太多的精力都浪费在猜忌人心上,这些事,孤原本可以不用自己上心。” 云来道,“殿下是想找一位谋士,可属下只能做个保护主子的侍卫。” 周元宁道,“孤是想着,就算你的武功再精进,卫率已是孤能给你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