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会多心。” 佩秋道,“要是殿下不嫌弃,奴婢愿意走一趟,奴婢的话,维夏总会听一些的。” 周元宁自然不会拒绝,便准许了佩秋的请求。 看着逐渐远去的佩秋,周元宁扪心自问,佩秋这番言语,自己相信吗?自己愿意相信吗? 维夏的变化,自己是看在眼里的,只是,那段时间繁忙,再加上维夏总是躲着自己,周元宁实在找不到时间和维夏好好谈谈。陶陶的到来,让自己终于知道原因,可这样的原因,让周元宁不禁怀疑,到底是谁,给了维夏这样的错觉? 难道是自己和维夏太过亲近了吗?可是在旁人看来,维夏和佩秋同为宫婢,佩秋入宫的时候更久,也应该是佩秋和自己更亲近,维夏怎么会有这个想法?想想那段时间,佩秋总不让自己去见维夏,周元宁的目光,自然会到佩秋的身上。 周元宁轻轻抚摸着自己的发髻,回忆着过往的一切,是她怀念的过去。佩秋知道自己喜欢甜食,便想去御膳房学一门手艺。可她始终是女子,就算佩秋是自己近身的人,谁又愿意将自己吃饭的本事传授。佩秋也是花了大把金钱和时间在上头,才入了一位名厨的眼,学得这样的手艺。那时候的周元宁,身边有烹茶的知春,还有巧手的佩秋,又是少年朝气,真是神仙般的日子。看看现在,知春不在了,佩秋的心思,她都看不明白了。 周元宁不愿意再想,她不想把佩秋想成那样的人。佩秋从小陪着她,如果连佩秋都不能相信了,她做人也太失败了。毕竟,朝夕相处那么多年,周元宁还是愿意给佩秋这样一个机会。 佩秋做事,周元宁一向放心。这一次,佩秋也没有辜负周元宁的期望。晚膳过后,维夏和陶陶就到了院子。 维夏还没开口,人就先跪下了,“奴婢,奴婢对不起殿下。” 周元宁扶起维夏,“有什么话,起来再说吧。” 维夏不敢抬头,“都是奴婢的错,让殿下为奴婢分心。” 周元宁有意问道,“到底怎么回事?孤都不知道,你心里竟会这样想?” 维夏低下头去,声音小的像蚂蚁一样,“是奴婢糊涂了,想得太多,才会惹出这么大的事。” 周元宁没有说话,颇有兴致地看向陶陶。陶陶忙开口,帮着维夏,“殿下,维夏姐姐闹出这么大的乌龙,她已经知道错了,您都放过我了,也就别为难维夏了。” 周元宁笑了,“孤还没说怎么处置维夏,你就急着帮人家开脱,看来,还是早点给你俩赐婚的好,省得再闹出这样的事。” 维夏脸都红了,“殿下,奴婢和陶陶不是这个意思。” 周元宁道,“行了,这件事既然都说开了,孤可不许你再胡思乱想了。” 听到周元宁这话,见周元宁并无怪责之意,维夏和陶陶的心终于完全放下。 好不容易出了院子,维夏实在忍不住了,“好险,幸好咱们没说漏嘴。” 陶陶也松了一口气,“是啊,佩秋姐姐也是为你好,这件事要是把佩秋姐姐牵扯进去,就太对不起她了。” 两人往外头又走了几步,维夏突然停下了脚步,转头问陶陶,“对了,陶陶,你说,佩秋千叮咛万嘱咐咱们,千万不要在殿下面前提起她,到底是为什么啊?” 陶陶道,“这你都想不明白吗?佩秋姐姐还不是怕殿下多心吗?” 维夏道,“怎么说?” 陶陶道,“你想啊,她也是好心好意提醒你,殿下确实待你格外好些,难免咱们不会多想。哪知道,根本是咱们自己的错,殿下根本就没这个心思。这件事呢,要是你自己想的,殿下不会说什么。殿下要是知道一开始是佩秋姐姐告诉咱们的,你让佩秋姐姐怎么再在殿下面前做事啊?还不如啊,就咱们担下。” 维夏还是觉得不对劲,“话虽这么说,可我还是觉得佩秋怪怪的,你是没看见,她下午来找我的样子。我认识她那么久了,可从来没过她这个样子,一脸的汗,不知道走了多远才找到的我。”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