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云蔚山的时候就是这样,那时候晏既自然没有什么公文要看,他可不是什么威风凛凛的大将军。 可是每隔一段日子,柴火用尽了,便需要在院中劈柴。 先要去山中寻了木头砍下,而后再仔细的劈成小段,这样的事情,自然不是观若能做的。 有时候他晨起时赖在观若身边赖的晚了,再出门回来的时候,就来不及将所有的柴都劈完了。 观若想让他早些休息,可是他就是干到半夜,也非要先将所有的事情都做完的。 他在院中劈柴,她就坐在台阶上什么也不做地等着他,抬头就是漫天的星光。 她不在的时候,他会把这声音放的大些,让她在屋中忙碌,也能感受到他的存在,将她心中的山魈鬼魅都赶走,不会觉得孤独和害怕。 而她坐在他身旁的时候,他就会把动作放的轻一些,生怕这声音吵嚷,令她觉得不适。 回忆起来分明都是如夏夜的天空一样宁静的时刻,可是最后却以血色结尾。 她可真傻,手握千军万马的将军,怎么会觉得这种日子是快乐的呢。 晏既答她,“尚有余裕。” 催着他们开始。 观若也就静下心来,开始专心和伏珺下棋。 也是先时还好,到了中后期,晏既又忍不住插了话,伏珺力有未敌,两个人还商量起来该下哪里。 倒是也不怕丢人。八岁小儿都不好意思当面作弊作成这样。 见观若注目,伏珺便笑道:“我们年少时候在凤藻宫下棋,便都是这样的。” “娘娘是不反对的,她说反正只是自家人下棋,多和旁人商讨,交流思路,也可以提升棋艺。” “不过常常是讨论着讨论着,谁也说服不了谁,就吵起来了。甚至打起来的时候都有。” 伏珺斜睨了晏既一眼,“明之么,下棋输了是常有的事,打架倒是没输过。把二皇子也和邻居家的二狗、铁牛一般地揍。” 他们是自家人,观若倒不觉得自己是,不过也没什么可介意的。 反而是伏珺说的有趣,观若忍不住掩袖笑了笑。 看来晏既的棋力也就是一般而已,难怪在旁边看的津津有味,还要上手指点,却不敢自己和她下。 两个臭皮匠,这一局下完,只怕要比上一局输的还惨。 果然,上一局只输了五子,这一局结束,便是八子了。 虽则只下了两局,不知不觉,却也花费了许多时间了。 已到了夜深人倦,连鸟鸣声都不闻的时候了。 观若见伏珺和晏既仍和孩子似的在争论方才的对错,便道:“虽则只下了两盘棋,妾却已经觉得有些疲惫了。” “将军若是没有旁的事,妾想先回去了。” 就算她觉得不累,晏既还有那么多公文,他也该累了。 看他们的样子,若是她不提出要走,是决计不会主动让她走的。 晏既停了和伏珺的争论,“是我方才和琢石商量如何下棋,令你觉得心烦了?” “将军怎会这样想。”观若在心中暗笑,嘲讽着他,“将军和伏大人两人亦不是我的对手,纵然嘈杂,也不会影响我的思路,只是的确觉得有些累了而已。” 今日一役,令她重新对自己的棋艺充满了信心。 伏珺便道:“既是这样,殷姑娘就先回去休息吧。你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