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若没有答穆犹知的话,一整个夜晚,她们都没有再谈起什么新的话题。 这样平静的过了两、三日,观若仍然每日上午都去见伏珺,而后在晏既有空闲的时候,去他那里陪着他说说话。 到了九月初的时候,终于是被晏既说中了,裴沽等不到晏既病发,转而要为了他即将出生的孩子,好好地宴请一番。 这自然是一场鸿门宴了,所以谁都不放心,晚宴并没有设在任何一家的营地中,而是在附近另辟了一块地方。 晏既和他身边的所有副将都被邀请出席,与其将观若留在晏氏的营地中,他决定要将观若也带在身旁。 晏既在宴上,观若则只需在供晏氏席间休息与换衣的营帐中等待。 晏氏的人,同李氏的人是一起出发的。观若在上马车之前,遥遥地望见了李玄耀。 他的马上还有一位佳人,也许就是他新得的严氏女,与严嬛有五、六分像。 不过是几月之前,严嬛也曾这样坐在他的马上,巧笑倩兮,居高临下地望着她。 她以为她得到了李玄耀的宠爱,就得到了在军营中能得到的一切。 不知道这一位严氏女,此时又做如何想。 观若莫名想起了李玄耀为慧嫔衡氏所伤的那一日,她好像终于懂得了衡氏那一日望着她的目光,眼中写的是什么。 这世间像严嬛那样的人很多,像慧嫔衡氏那样的人却很少。 晏既骑马,走在观若的马车一旁。他同观若说话,“阿若,你方才在想什么?” 观若摇了摇头,忽而想起来他并不能看见她的神情,又道:“没有想什么,只是看见李玄耀马上的女子,所以想起了严氏。” “那的确就是李玄耀新得的严氏女,不过同我们也没有什么关系。” “待会儿到了那边,你一个人在营中呆着,我会让人将那里团团围住的,你不必害怕。” 伏珺忍不住笑出了声,她亦是在马车上的。观若独自乘车太打眼了些,所以便让伏珺借口伤还没有好,同她一起乘车。 “你若是这样不放心,那晚上的宴席,我也不出席,只陪着殷姑娘好了。反正我也不耐烦应付裴家的人。” 伏珺若是出了门,却没有出席,总是会被裴家的人误会的。 观若笑着拒绝了,“伏大人不必陪我,我并不害怕的。只是一次晚宴,就是时间再长,总也有结束的时候。” “反而是将军和大人,你们在席上要小心些。” 明明彼此畏惧,却仍要相聚,连人数亦有严格的规定,不准谁家多带了几个士兵。 裴沽要再添丁,就这样欢喜? 伏珺对观若道:“本来就不是你害怕,只是有些人瞎担心而已。儿女情长,英雄气短,不过是如此罢了。” 晏既没有再说话,他们一路往前走,一直走了小半个时辰,方才到达了今夜裴氏设宴的地点。 他们是在一片平原上,往哪个方向走,都是一样的平原。背靠一条大河,他们在这里呆了半个多月,眼见着秋风吹黄了草叶。 无数的人在忙忙碌碌,为晚上的夜宴做准备。 李氏和裴氏带过来的士兵,大多都被安置在主帐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