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情的话累人,说完之后,还是得说一些实际的事。 “我母亲是不会反对的这件事的。我给她写过了信,和她说了你重新回到我身边的事。” “在晏家,我在意的人无非是我母亲和我妹妹,妹妹还很小,只有四岁,什么也不懂。前一阵子大病了一场,叫我母亲好生担忧。” 公文之下,偶尔也会夹着几封信,观若曾看见过的。 “不过只要你买些糖果哄一哄她,她就什么都听你的了。” 观若笑了笑,“太原晏氏这一辈唯一的嫡小姐呢,被你说的像是穷人家的孩子,一年到头也吃不到一块糖。” 晏既见她不相信,又道:“是真的,我小的时候就常常吃糖,把牙齿都吃坏了。” “后来换了牙,母亲就再不让我吃了,慢慢的也就不喜欢了。” 他原本也是没有糖吃的,是他那两个兄弟,总是慷慨无私地将他们的糖分给他,叫他悄悄地吃,不要将他们供出去。 就是这样小的事,他们也要使坏,也要踩他和他的母亲一脚。 “有了我这个前车之鉴,母亲将妹妹看的更紧了。她偏偏又尝过糖的味道,常常为了这件事和我母亲闹别扭。” 观若抓着了把柄,立刻道:“那你就更不该叫我买糖给妹妹吃了,这不是同你母亲唱了反调么?” “你就是这样做人的儿子,做人的丈夫,做人的哥哥的?” 简直是唯恐天下不乱。 “更何况,”观若一脸无辜,“我没有钱呢。” 她从梁宫中出来,就只有那一支红宝石发钗还值一些钱。 “有些人从小吃糖吃到坏了牙齿,可是我小时候吃一次糖,就和过年一样呢。” 晏既捂住了她的嘴,不叫她说了,“不买就不买,就算你什么都不做,阿柔也会喜欢你的。” 阿柔已经懂得分辨美丑,她喜欢美女,比他是喜欢的多了。 他见观若神色可怜,忍不住笑起来,“堂堂的将军夫人,怎么身上居然连一文钱都没有,真真是可怜。” 他哄着她,“你叫我一声‘哥哥’,我给你买糖吃。” 观若笑起来,“怎么连做梦也不会做,都到这时候了,还只哄着我叫‘哥哥’。” 晏既很快道:“那你叫一声……那什么,来听听。” 他自己都不好意思把这个词说出口,把这话说的这样别扭。 观若望着他的眼睛,认真地道:“你做梦。” 眼见着晏既要伸手挠她的痒,观若连忙按住了他的手,假装疑惑道:“阿柔?妹妹的名字不是晏淳么?这是她的小名?” 晏既为她解释道:“‘晏者,和柔也。’母亲为她取的小字,就是‘和柔’二字。” 观若心中一动,“你的字是‘明之’,是谁为你取的?” 通常男子,都是由他们尊敬的男性师长来取字的。 晏既回答她,“是我母亲取的,《小尔雅》中有一处,将‘晏’字解为‘明’。” 观若没有再追问他为什么他的字亦由他母亲来取。她好像从中李夫人为她儿女所取的字中窥见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