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什么很严重的伤势。” “那么殷姑娘和刑副将在这里,待老夫开了药方,叫人煎了药,再送过来,你们看着她喝了便好。” 蔺玉觅吼过那一声,好像也就耗尽了力气,无力地瘫软在床榻上,仍旧是哭,无尽的哭。 这哭声充斥在观若和刑炽的脑海中,令人心烦意乱。让她这样继续哭下去不对,要她停下来也不对。 一个孩子失去了亲人,她应该是有痛哭的权力的。 观若在这哭声中关怀过吴先生几句,送了他出去,而后再折返回来。 一直留在营帐里的刑炽便先忍不住,上前几步,走到蔺玉觅面前,开口道:“蔺姑娘……” 他才刚刚开口,便被蔺玉觅一个枕头照着面门丢过去。幸而他是习武之人,这又到底只是个枕头,所以没有什么事。 观若也朝着蔺玉觅走过去,她的神情也如方才的吴先生那样冷淡下来。 既然同情和忍让解决不了任何问题,不能让她明白过来,那她也只能强硬一些了。 “阿寻。”她唤着蔺玉觅的小字,像她的家人一样。 蔺玉觅下意识地抬起了头,想起来站在她面前的仍是观若,重又低下头去,用衣袖擦干了自己的眼泪。 “今日你一个人跑出去,跑到树林里,失足落下山坡,而后昏迷了过去,对不对?” 蔺玉觅并没有回答她,她哭的太厉害,现下开始止不住地抽抽噎噎的。 她不说话,观若便当她是默认了,“这是你知道的事,现在我要和你说一说你不知道的事。” 观若望了刑炽一眼,“是刑副将发现你不见了,匆忙带人出去寻找的。是他找到了在山坡下昏迷不醒的你,而后将你带回来的。” “我不在的时候,也是他拿了清水与布巾子过来替你擦干净脸上的泥的。” 观若叹了口气,“我不是要你多么感激他,我只是要你知道,你要做一个大人,便是要在自己最悲伤的时候亦能保持半分理智,不用言语与行动去伤害你身边的人。” “更何况你明知道隔壁营帐里的那位穆姑娘身上刚刚发生过什么事,你一个人就这样跑出去,你是觉得这样的事情……” 观若说不下去了,她的心很快又软下去。不过她好像终于知道该如何去回答蔺玉觅的问题了。 只是她到底也还是心虚,避开了蔺玉觅的眼神。 “这件事情,我的确是早已经知道了。是我骗了你,因为我希望你心里还能保有一丝希望,好好地活下去。” “这件事的确是我错了,我同你道歉。” 但是她同时又有了一个新的发现,要让一个人活下去,若是没有希望,有恨意也是好的。 尽管这样,人生会更痛苦数倍。便如晏既,便如眉瑾,便如穆犹知,现在又要添上一个蔺玉觅了。 观若郑重地同蔺玉觅行了一个礼,表达了她的歉意。 而后又道:“不过我也想问你一句,知道这件事以后,你觉得你的人生变得更好了么?”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