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高兴。” 晏既并不打算就这样轻轻放过她的不对。 他松开了与她交握的手,微微弯下腰来,双手按住了她的肩。 “阿若,到底是怎么了?没有精神和心情不好,我还是能分的出来的。” 今日也算是搬迁新居,她的态度反不如昨日过来游玩的时候。 观若沉默了片刻,终于还是说了她想说的话。 “将军晨起时说,要与我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对不对?” 晏既微微皱了眉,“为什么这么问,你还在怀疑昨夜穆氏的事?” “或者我可以陪你回裴府去,模拟一下昨夜的情形,让你看一看站在我的位置,究竟能不能看见穆氏的脸。” 观若摇头,“不是这样的,我不是怀疑这件事。” 就算昨夜晏既真的只是误杀了穆氏,他隐瞒她关于袁音弗的事情,他不是完全信任她,这总是事实。 “阿若,那你还在想什么呢?你说出来,若是能办到的,我一定都会帮你办到的。” 他重新站直了,目光落在她发髻上的那根木簪上,“我希望和你成婚,白头到老。我希望分享你的快乐,同样也承担你的痛苦和恐惧。” 晏既的话语砸在她心上,被晏既注视的地方,仿佛要烧起来一般灼热。 她知道这件事埋在她心中,她就是得到了晏既,也永远都不会快乐的。 他的疑虑或许有一日会消除,可是他们不曾把这件事摊开说明白,她心里会永远有一根刺。 让她不能放心地去爱他,不能全心全意地信赖他。 若是这样的话,他们的婚姻又有什么意义? 或者干脆不要了,或者在他们成婚之前,便将这个心结解开。 观若微微仰起头,同晏既面对面。 她的话刚要出口,一个亲卫从不远处急匆匆走过来,单膝跪地,语气焦急,“将军,三川急报!” 晏既看了他一眼,又回头望着观若。“阿若,你方才要说什么?” 他尽量放平了他的语气,可是他真的不在意一件事的时候,和他在意的时候,观若也是能分的出来的。 那亲卫又重复了一遍,“将军,三川急报!蒋副将请您快去议事厅!” 他们的目光都落在这亲卫身上。他们有再多的话要说,到底也及不上这些事。 儿女私情,总该为军国大事让位的。 观若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将军快过去吧,我自己去我的住处就好,我可以让府中的侍女为我引路的。” 晏既的犹豫是很短暂的,他不再掩饰他的焦急了,“我先过去议事,你在房中等我。” 甚至等不到观若点头,晏既便已经离她越来越远了。 观若回过头,继续慢慢地朝前走。她不在乎自己能走到哪里去,也不急着寻人为她引路。 她瞧见了一棵木芙蓉树,在微风中摇曳着。 树上的芙蓉花开的比她原来院中的那一棵还要好,一旁有假山和石凳,可以坐下来休息一会儿。 于是她慢慢地朝着那棵花树走过去。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