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翾的话语中充满了不屑,而她所到之处,也永远都是众人目光焦点所在。 观若怔怔地望着她,连礼都忘记了如何去行。 萧翾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模样,她望观若的眼神,便如同是望着那些她看不起的面首一样。 她同观若对视了片刻,而后回头望了凌波一眼。 凌波便拿着一封信笺,朝着观若走过来。 萧翾已经在自己的案几之后坐下,一直微微地皱着眉。她实在是看不来观若这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我手里还有更快的消息来源,你不用担心我会骗你。” 观若的手仍然在颤抖,兰桡想要接过这封信来,替观若读,却也被她拒绝了。 她好不容易鼓起勇气来打开了这封信,同样也是很简短的,那上面说晏既昨日已经醒了过来,只需好好将养,应无大碍。 观若的心骤然松下去,心跳终于慢慢地回到了它原本该有的频率上。 “晏明之月前已经给我送了密信,往后我与他之间,在拿下薛郡之前,不会起任何的冲突。” “我信任他的母亲,也愿意分一点信任给他。所以,相比于陇西李家,或者我才是他最忠诚的对手。” 晏明之几乎刚刚醒来,便给她送来了这个消息,到底是怕她担心他这个合作伙伴并不牢靠,还是怕她会担心? “忠诚”,“对手”,这不是能够放在一起的两个词。 萧翾好像就是在等着观若知道这个消息,而后能借着这个机会,好好地教训她一顿。 她此时哪里还有一点风寒未愈的模样。 “阿若,你听见了这个消息,你是想要离开南郡?” 萧翾的语气添上了质问,“那往后岂不是他随意放出他重伤的假消息来,便可以将你骗走?” 观若方才的确就是这样想的,她无从辩驳。 她也懂得萧翾的失望,内心盈满了对她的愧疚。她毕竟是花了那么多的心思来指点她的。 可是她没有办法。没有办法在听见这样的消息之后还熟视无睹,恍若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 观若没有出言回答萧翾。 萧翾随手摔了一个杯盏,正想要继续说些什么,又有侍女匆匆地跑进了书房里。 匆忙地行了礼,直言了来意,“大人,慈安寺出事了。” 杯盏的碎片,尚且还在地面上轻轻摇晃着。茶水升腾起来,变成袅袅的香雾。 萧翾无声地等着那个侍女说下去。不知是不敢问,还是不想问。 “大小姐在房中自缢,幸而被路过的比丘尼发觉,这才救了下来。” 下一刻萧翾便面容冷肃地从椅上站起来,急匆匆地往外走。 观若也明白是发生了什么事,连忙跟上了萧翾的步伐。 她们快步行走在廊上,脚步杂乱。萧翾忽而又停下来,冷冷地望着观若。 观若只好低下头去,“我想要陪大人一起去慈安寺。” 反正她总是要骑马奔驰于郊外的,总有事,会让她不得不奔驰于马场之外,她不需要萧翎陪她。 萧翾静静地看了她一会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