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触手生凉,华丽无匹,心里还是喜爱的。 兰桡和桂棹好好地为观若打扮了一番,才陪着她往长生殿去了。 车辇之上的铃铛荡漾在初夏的风里,让人觉得无比松快。 像是又回到了童年,坐在刮着铃铛的摇椅之中,看着母亲洗衣做事的时候。 行走在夏夜里,和行走在冬夜里是完全不同的两种感受。身上的衣服轻薄,风也温柔,好像没有什么事值得忧虑。 观若进殿的时候,萧翾和萧翎已经坐在了上首,萧鹇与萧俶分列左右。 一见到他们,观若便知道今日一定不是寻常宴饮,今日是有事要说的。 观若的座位在萧鹇下首,萧俶在对面,反而比她高了一个位次。 上一次他在长沙郡为萧翾立功,得了这个“萧”姓。 而这一次他不知道又在长沙郡为萧翾做了多少事,在萧翾面前,如今比她还要有脸面了。 观若同萧翾行过了礼,看着萧翎笑着同她挤了挤眼睛,便被殿中的侍女引着入了座。 她一入座,先便是关心面前的酒水。 金风露是观若常喝的,侍女为她满杯,她自然也一下子就看出来这并不是金风露。 酒气氤氲起来,她觉得反像是萧翾常喝的玉露酒。 席上不过就是这些人,侍女不会弄错酒水,想来这也是萧翾的安排。 总归她得过萧翾的承诺,她不会怪罪她酒后失仪的。 观若在座位上坐定了,才有闲心观察周围的人。 萧鹇总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要用面色与冬日比一比寒凉。尚未开席,她便已经自斟自酌,饮了两杯酒。 萧鹮今日想必是不会列席了,只怕她还被萧翾关在城外的田庄里。 上一次萧鹇还有闲心和萧鹮一起为难观若,今日便只当作没有观若这个人。 观若也乐得不必关注她,目光落在了萧俶身上。 他不知在同一旁的侍女说些什么,目光却始终落在观若身上。 他的目光比一旁的烛光更刺眼,观若很快别过了脸去。 一切都已经收拾完毕,人也已经到齐,便该开宴了。 胡笳一声之后,身着霓裳的舞女鱼贯上了殿,摆出婀娜姿势,静待萧翾点头。 萧翾将手中的烟枪交给了一旁侍奉的侍女,微微点了下巴。 乐声骤起,舞女手中的水袖一抛,翩然回雪,黛娥蝉鬓,约略烟蛾态不胜。 萧翾所养的舞姬歌女,比从前梁宫之中教坊司里的更好。 观若那样不爱看歌舞的人,却也每一场都能欣赏,从中品味出好来。 待到一场舞毕,舞女们翩然无声地退了下去。 萧翾举起了酒杯,殿中众人也共举杯。 下一刻便听见她真正地为今夜开了场,“今夜众人相聚此地,是为阿鹇送行。” 萧鹇不过归来数日,居然又要离家了。 “三日之后便要出征九江郡,谨以此酒,祝愿吾儿所向披靡,得胜而归。” 萧鹞当初说用她来替换了萧鹇,让萧鹇去做更有意义的事。 萧翾果然这样做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