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很快将观若和袁音弗带到了昭阳殿前。 此时的天气仍然很差,时间过去,周围反而比观若刚刚起身的时候还要更暗了。 很快就要下雨了。 观若将袁音弗从马车上扶下来,而后搀扶着她,一路走到了昭阳正殿之前。 往常这个时候,萧翾都是还没有起身的,今日看来也如是。 殿外的侍女入殿通报,凌波很快从殿中走出来,便如没有看到袁音弗一般。 “今日殷大人这样早便过来,大人叫我问一问您有什么事。” 观若便道:“绮年殿西偏殿袁娘子过来求见大人,要向大人请罪。” 凌波语气自然,“不知是为何事请罪。” 观若也不知这是不是萧翾要问的,只好先回答,“袁氏之子的父亲,乃是陇西李家嫡子李玄耀。” “李玄耀知她母子在南郡,意图挥兵南下,攻打南郡。” “此时虽然还没有行动,不过陇西李氏虎视眈眈,有此意图,便也是该死。” 凌波轻笑了一声,“‘虎视眈眈’?何处有虎?大人不过是见了一只病猫而已。” 她这样说,便是萧翾的确早已经知道这件事了。 凌波很快又对观若道:“请殷大人和袁娘子在此处稍候,我这便去通报大人。” 观若低了头,看着她重又走进了内殿里。 周围并没有什么人,袁音弗压低了声音问她,“阿若,你说萧大人今日会愿意见我么?” 观若目不斜视,“无论如何,我们都已经候在此处了,稍安勿躁。” 若是萧翾并不想见袁音弗,她今日是白折腾一趟了,得不偿失。 她自己同样也是心事重重,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相比于自己中毒这件事,邬大夫告诉她的另一件事,更令她增加了无数猜测,心神不宁。 好在她们又等候了一会儿,凌波也就从殿中走出来,神态仍旧高傲。 “大人此时尚在梳洗,待到大人整理完毕,而后再宣召袁娘子进殿。” 她又望向观若,“大人也问起殷大人,今日怎么没有去练习剑术?若是没有什么事,便先去忙自己的事。” 若只有观若一个人,大约早就被萧翾放入殿中了,哪里还需要这样传话。 而萧翾的意思,是她不必如袁音弗的靠山一般杵在这里么? “昨日有些头晕目眩,并没有能够休息好,因此与王女官告了假。今日候在此处,也是有一件事要同大人说。” 凌波点了点头,并没有问起来,“既是如此,殷大人便继续在此处等候片刻,大人很快便会宣召你们了。” 她又回了殿中,袁音弗同观若对视了一眼。 她身上仍然披着春、秋两季天气寒凉时会用的披风,在原地站地久了,额头上沁出了冷汗来,神情也不再似方才那般轻松了。 观若仍然搀扶着她,瞧她面色,她将要坚持不下去了。 “等下一次凌波姑娘从殿中出来的时候,总是轮到我们进去了。” “都已经走到这一步了,你再忍一忍。” 袁音弗大半的重量都压在观若身上,她方才一直紧紧地咬着自己的下唇,苦苦地熬着。 又不知道过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