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鹇哭求了片刻,见萧翾盈盈立于阶上,准备就这样离开,似乎根本不为所动。 她好像又一下子失去了理智,准备奋力一搏。 “我同样为长姐求了一件事,阿鹮该死,长姐便不该死。” “如此差别,母亲不如告诉我一句话,长姐到底是不是您的亲生女儿!” 这个问题于她而言,实在太重要了。重要到她便是为这个答案付出生命,也一定要弄清楚。 她的话说完,观若下意识地和一直站在一旁的萧俶对上了眼神。 这些不过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而已,却也是能让人十足兴奋的秘辛,他的神情是玩味的,像是在看一出事不关己的戏。 观若移开了眼,将那柄剑从地上拾起来,放回了剑鞘之中。 萧鹇离这把剑太近了,观若不想让这个本已经不平静的夜晚再生出什么变数来。 她无疑也是想知道答案的。 铃铛、栀子花,充斥在萧翾生活的每一个角落。若非亲生,便是观若,也要觉得萧翾是太偏心了一些。 萧翾仍然静静地立于凝着月华的台阶之上,背对着提问的萧鹇,仰头望着明月。 这一个月的月圆,是天下人家人与好友团聚之日,温情从来也不属于她。 “你回答我……你回答我……” 萧鹇无力地躺在地上,喃喃地重复着这句话。她的力气将要用尽了。 萧翾仍旧望着月亮,“阿鹇,这个答案对你而言,真的很重要么?” 萧鹇没有回答她的话,也没有继续喃喃地重复着她的问题。 她所剩的力气不多了,都要留着听萧翾的答案。 “我的孩子早就死了,死在十数年前,也是这样的一个夜里。” “你以为为什么偏偏是阿翎的母亲一个孕妇在照顾我,是因为好心?” “她的孩子又为什么会没有了?真的是因为太过疲累么?” 所有看似合理的事实,背后都有另一重原因。 “只是因为她和我喝了一样的药而已。” 喝过这样的药,腹中的胎儿会死亡,从今往后,也不会再有孩子了。 是她自己托人弄来的一副最狠的药。 这是她的心狠之处,掺杂着丝丝缕缕的伤心。要问她后不后悔? 自己做的决定,又已经无可挽回,有什么值得后悔的。 只这一段往事而已,再往后,便只剩下了心狠了,“我已经说过很多次了,你们三个,每一个都是我从你们的亲生父母手中救下来的。” 甚至因为她们,她们的父母也变得幸运了一些,没有因此而像其他溺毙女婴的人一样,被她处死。 杀死人家的父母,又养育人家,要人家喊一声“母亲”,这样残忍而违反人伦的事,纵然她自认不是一个好人,也做不出来。 萧翾霍然转过了身去,“阿鹇,我是不是太多事了一些,我应该任由你们早早死去,而不是留到今日忤逆的。” “你知道那时候你才多大么?我记的很清楚的,你是早产,刚生下来,养了十几日,也不过如一只小猫一样大。” “你的父母要将你扔到河里去淹死,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