观若的话说完,萧翎又开了口,“所以阿鹇战死之后没有几日,我便收到消息,说是她身边从前的另一个副将云英也死了。” “她不明不白地死在了军营里,手边只有一把染血的剑。我还以为是她忠义,殉主而去了。” “所以云英,便是裴灵献放在阿鹇身边的奸细么?她是那样相信她的。” 观若并不认识这些人,眼中没有如萧翎一般的悲痛。该是如何,便是如何,她都不同情。 萧翎又道:“阿若,你还记得云翳么?” 观若很快回答她,“记得的。”一个得了失心疯要加害她的女人,她怎么会不记得。 她也是这世上,第一个死在她剑下的人。 她那把剑做了萧鹇的陪葬,不知道她们二人在地下相见,又是怎样的情形了。 萧翎继续说了下去,“云英和云翳是姐妹,一个忠心耿耿,虽然蠢了一些,也算是为阿鹇丢了性命。” 士可杀不可辱,那一日观若在城楼上让萧鹇失尽了颜面,云翳是她的副将,怎么能容忍。 “可是云英居然背叛了阿鹇。云家是三姐专门为阿鹇养着的家族,裴灵献究竟是给了她什么样的好处?” “没有人知道了。”也没有必要沉浸在这些事里。 观若手中尚有没有干透的枇杷汁液,她伸出手去,在萧翎面上抹了一把,“好了,不要再想这些事了,你该去净手净面了。” 萧翎一时间哭笑不得,想要反手也抹一抹观若的脸,手上的枇杷汁液却早已经干透了。 只好半是着恼,半是好笑地站起来,招呼蔺玉觅,“阿寻,我们一起去净手,让她继续在这里为我们剥枇杷。” 萧翎和蔺玉觅都是年轻姑娘,萧氏和蔺家又没有仇,她们都是生性活泼的,简直是一见如故。 蔺玉觅闻言也就笑着站起来,点了点盘中最大的一个枇杷,“殷姐姐,我要这一个。” 她不为了某些事情走到死胡同里的时候,观若是很喜欢她的,“好,你快些回来吃。” 角落里便有捧着铜盆与清水的侍女,萧翎方才说的好似她们要离开她许久一般。 没有观若这个煞风景的,她们走到亭角,像小孩一般,一点清水也好玩,又是欢声笑语了一阵。 萧翎从角落里走回来,一双手藏在身后,观若瞟她一眼便知道她要做什么。 “你要拿水泼我,倒是也无所谓,只是若是泼着了这些剥好的枇杷,那可就谁都没得吃了。” 萧翎只好悻悻地收了手,“看在你今日还算勤勉的份上,我就放过你好了。” 观若将方才蔺玉觅指定要的枇杷递给了她,“说起来也是到今日才有时间闲聊,我也有许久没有见过眉瑾了,她这段时日来可好?” 眉瑾虽然早已经去了南阳,只是一定也是常常和晏氏的人以书信往来的,总会有一些可以说的事。 蔺玉觅接了枇杷,倒是不像方才那样高兴了。 “五月的时候还收了冯副将的信,是个好消息,她说她有身孕了。” 观若的笑容还来不及绽放在脸上,蔺玉觅的脸先垮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