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呢,她是否还活着?” 薛庆来不及回答她的话,先用力地点了点头。 “老奴带着侍卫过去的时候,娘娘正将自己关在内殿里。梁上悬着一段绸布,是预备寻短见的。” “幸而老奴去的还算及时,此时已经让人将她看护住了。” 观若松了一口气,也知道她要面对是一张更撬不开的口。 她走到景明殿时,先听见的是一阵哭声。 燕德妃木着一张脸,坐于大殿中央,她的侍女跪在她面前,都在哀哀悲泣。 看见观若踏入殿中,她望着她,冷然地对她面前的侍女道:“都不必哭了,本宫毕竟还没有死呢。” 观若也就同她对视着,“你们都先下去,本宫要同燕德妃说几句话。” 一旁的薛庆替观若赶着人,“快出去吧,贵妃娘娘不会对你们主子如何的。若是没有娘娘……” 后面的话,他到底是不敢再说下去了,很快也随着那些侍女一起出了景明殿,掩上了殿门。 燕德妃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若是没有贵妃娘娘,本宫此刻还好好地做着德妃。” “不必侍奉那个老匹夫,只是每日外众人目光之下的时候,扮演另一个女人便可以得尽想要的东西了。” 观若瞥了一眼案几之上已经被剪成几段的彩绸,拿起来看了一眼。 “德妃娘娘这里怎么如此寒酸,居然连一条像样的白绫都没有,等到下次,本宫一定亲自让他们给你送过来。” 燕德妃冷笑起来,“让本宫死,或者是知道那件娘娘想要知道的事,娘娘总归只能选一个。” “哦?” 观若忍着身上的疼痛,在殿中随意地走了几步。 “就好像在家人和蔺绪之间,德妃你也只能选一个一样。” 她很快又否定了,“不,本宫可以让你活着,也可以让你什么都没有。” 景明正殿之中的布置,其实和观若曾经到访过一次的凤藻宫是很相似的。一样的辉煌,但却空旷。 屏风之上绣的不是牡丹,而是玉楼琼勾,是晏氏的家徽。就连这一点都一样。 观若再回过头去,面对的是燕德妃婆娑的泪眼,“殷观若,说过了不死不休,那么本宫死了,你为什么还是不肯罢休?” 不知道为什么,观若一下子心头火起,“谢元嫣,你是真的蠢啊。本宫要你做抉择,并不是要你去寻死。” “为了一个男人,你居然就要这样了断了自己。” “还有那些送你入宫,入苦海的家人呢?你就从来也不曾埋怨过他们么?” 她分明也是讨厌梁帝的。那样的一个人,把自己的爱留给了一个不需要他的爱的人,对旁人就只剩下全然的自私。 “在这样的时候将你送入宫中,换取家族的荣华富贵,他们真的值得你为他们付出性命的代价么?” 哪怕是世家之女,她已经为他们带来足够多的富贵了,够了,不必再添上性命了。 燕德妃扯了扯嘴角,似乎是笑了笑,落下来的却仍然只有眼泪而已。 “你这样没有家人的孤女,平民出身的贱婢,哪里会懂得这些呢?”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