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她是那样要强和体面的一个人,将来清醒过来时,若是回想起来自己曾经有过那样一段不堪的岁月,被如此亲近的弟弟们看见,心里该有多么难过。 观若把玩着他寝衣之上的衣带,“可我倒是宁愿她有一段时间曾经是不清醒的。” “今日她同我说了驸马的事,说了她的孩子究竟是如何没有的,我不敢想这些事,不敢想若是我……” 安虑公主实在是一个心志坚定,值得敬佩之人。 想到那些事,晏既也不由得心中不安起来,将观若搂的更紧了些。 旁人的悲剧,令他们即便相拥,也瑟瑟发抖。 “不会再有这样的悲剧了,我不会再让这样的事,发生在我身边任何一个人身上。” 观若闭上了眼,让自己的呼吸与他在同一频率,“往后有我们陪着阿姐,让阿姐去做她想要做的事,她会从所有的阴霾里走出来的。” 从阴霾中走出来,并不意味着遗忘。那些美好的过往,她爱过的人,永远都值得被人铭记。 今夜安虑公主说起她要为蔺玉觅的孩子做一些小衣服的时候,她其实也觉得很高兴。 新生永远都是一件值得被庆贺的事,哪怕是曾经失去过的人,也同样地会为这件事而雀跃着。 晏既的额头抵着观若的,“还有一件事。” 观若方才说着累,其实只是虚晃一招而已,可是床榻太过柔软,身旁的人令她安心,她也渐渐地迷糊起来。 她觉得自己好像追问晏既了,又好像没有,“是什么事?” 晏既却没有回答她,她的意志和困意在她脑海中挣扎搏斗,却因为一只手而骤然清醒了过来。 她将他的手拍开了,迷迷糊糊地问他,“做什么?” 他立起身子来,吻了吻她的脸颊,“谁叫你不好好听我说话的,这只是小小的惩罚。” 观若故意闭着眼睛不肯睁开,“我问你了,你自己又不回答。” 晏既就凑到她耳边去,“我今天也去找了吴先生。” 困倦之时,人的反应都是很迟钝的,这句话在观若脑海中转过几轮,她才骤然反应过来晏既找吴先生是去做了什么。 她仍然闭着眼睛,面颊却渐渐红起来。 吴先生是男子,又算是长辈,知道他们的事,就算是医者……还是令人觉得难为情。 晏既似乎是发觉了,也就仍要凑到她耳边去说话,“他说……他说……” 观若的耳畔痒起来,心里更痒,不得不睁开眼睛,用力将他推开了。 “家规第二条,你这样快便忘了?” 晏既保持着厚脸皮,“那我们早上也说好了,晚上要一起努力的。” 观若望着他,忍不住笑起来,捏了捏他的脸,“将军这脸皮可真是有城墙厚,难怪你打到如今,守城战还没有输过呢。” 他见观若已经清醒了,便又躺平了,伸手将她往自己怀里一拉。 “守城战不输,靠的可不是脸皮……我从吴先生那里拿了一点药来,你白日不是说……” 重重帷帐之中,渐无人语。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