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将军之妹,你们不过是下贱的奴仆,也敢在我面前大声呼喝,仔细我让晏氏的士兵扒了你们的皮!” 晏淳平日虽然也轻狂,倒也不至于同这样两个蠢笨的侍女计较。观若略一箱,也就明白她的用意了。 这样地位低微的侍女不会知道主家到底在想些什么,准备做些什么。可是主家吩咐她们做了什么事,她们总能从中推测出一二。 激地她们开口,可比让刘寤开口要容易的多了。 果然那个看起来年轻些的侍女便满脸地不服气,开口道:“自己都朝不保夕了,还在这逞什么小姐威风?” “便是有一个做大将军的哥哥,你也得先有命活着才行。” 她此言一出口,立刻被年长一些的侍女瞪了一眼,“说什么呢,坏了主子的大事,还不快闭嘴!” 再争辩下去,便要打草惊蛇了。 晏淳只是佯装出咽不下这口气,还要与她争辩的模样,观若便适时地将她拦下,劝告道:“小姐不必同这样的人计较,夜已深了,还是先进去歇息吧。” 晏淳也就就坡下驴,与观若一起进了厢房。 待到关上了门,晏淳便一脸“我就知道”的模样望着观若,“此刻你知道刘寤这个人有多危险了?” 观若同样不想与她争辩,“这座别院也是典型的北方建筑,四四方方,只要绕过中间的花园,很容易便能找到大门。” “我绕着墙根走了大半圈,处处都能听见男子说话的声音,应当是刘寤已经让人将别院团团围住了。” “也不知道他是凭什么取信于方纾的,在别院里,我没有见到任何晏氏的人。” 晏淳忍不住抱怨道:“这个方纾,行事未免也太粗疏了。怎么能这样掉以轻心?” 观若摇了摇头,“他平日也并不是这样的人,或许又是刘寤做了什么手脚。而今夜我们也没有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我猜不出来刘寤背后的人是谁。” 晏淳的眼睛却渐渐明亮起来,“我好像知道刘寤是在同谁合作了。” 观若下意识地追问道:“是谁?” “今夜晚宴,你就没有察觉到任何的异状么?” 观若不知道她为什么又在此时卖起了关子,可是晏淳执意如此,她也没有任何办法。 “刘夫人,刘小姐,好似都有些奇怪。” 刘夫人的奇怪不言自明,而刘小姐的奇怪,在于晏淳看她的眼神,在于她后来主动帮忙的举止。 “不过方才我在别院之中才想起来,这个刘寤应当是赘婿。” 许多年前,在她还在萧翾身边的时候,她曾经让她看过许多与东北诸世家有关的文献记载,其中就有提到东郡刘氏。 上一辈的家主无男嗣,只得了一个独女,因此为她招婿在家。刘寤就是这个赘婿。 也难怪刘夫人看起来年老憔悴,主母的位置却不可撼动了。 晏淳没有继续卖关子,“是刘氏的大小姐刘积莹有问题,你知道她前生是谁的妾室么?”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