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起我们没有成婚的时候了么?” 晏既正要答她的话,观若下意识地望四周一望,便望见刘积莹站在不远处,正笑着望着他们。 但这笑容……却莫名地令观若感觉到了不适。 她瞧见观若注意到了她,亦不顾观若与晏既此时行迹亲密,径直朝着他们走了过来。 晏既也发觉了刘积莹的举止,下属面前,便站的更直了一些,收起了方才玩笑的神态。 刘积莹走到观若与晏既面前,坦然地行了一礼,而后站在他们面前,“将军,夫人。” 她的神态大方自然,目光在观若与晏既身上逡巡过一圈,而后落在了晏既身上。 她的目光是有侵略性的,若是气势弱些,只怕都要臣服在她脚下。 “刑副将今日身体不适,他的有些职责,便由妾代为行使。此时将军的营帐已经收拾好,将军可以去休息了。” 又对观若道:“因为夫人这几日身体不适,早些休息为宜,将军公务繁忙,只怕要批复公文到深夜。” “因此也给夫人单独准备了营帐,在幽静之处。夫人可以随我来。” 观若未置可否,晏既便重新牵起了她的手。 他的神色有些许的不悦,说气话来也冷硬,“你既在我面前陈情,将来想要成为我身边眉瑾这样的人,便不应当再自称为‘妾’了。” “我与夫人夫妻一体,往后也不必自作主张,为夫人单收拾出一处营帐了。嘉盛今日身体不适?怎么没有报到我这里来?” 刘积莹尚在母丧期间,到底还是清减了一些。此时鬓边什么饰物也无,不过别了一朵白色的绢花而已。 在她与晏既说话之时,观若细细端详了她片刻,忽而发觉,这绢花似是芍药模样。 或者是发觉观若正在观察她,她伸出手来,轻轻地抚了抚发上的白花,回晏既道:“刑副将近来思念亡妻,大多数时候都没有好好地用膳。” 晏既的语气并不和善,刘积莹当然应该能够听的出来。只是她仍然不亢不卑,便好似晏既并无不悦一般。 “脾胃失和,今日又闷热,因此午后便有些不适。待到准备安营扎寨之时,得知将军与夫人在一起,因此便没有打扰。” 随着她的动作,晏既显然也注意到了那朵绢花的模样,“我记得刘氏的家徽,似乎是紫丁香?” 刘积莹微微低了头,“回将军的话,那是刘寤在时所改的。刘氏的家徽,原来便是一朵五瓣白芍,如属下发上的这一朵。” “母亲过世,我簪白花以寄托哀思,应当没有犯什么忌讳吧?” 这句话,却是望着观若说的。 她已然出招,观若自然不能不接招,“亲人过世,这是应当之事,于我们而言,并没有犯什么忌讳。” “只是白芍既是刘氏家徽,用做‘寄托哀思’之用,终究有些不吉。刘小姐将来要振兴东郡刘氏,不若还是换了寻常绢花来吧。” 刘积莹很快望着观若又露出了方才的笑容,将那朵花摘了下来,“夫人说着不忌讳,又到底还是忌讳。”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