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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X.


    maaskq:

    洗衣房都一个样,只是有时操作不同。等烘衣要耐心,安分些。

    旅行有几样东西不能不带,其中一个叫「书」。你绝对需要一本书,如果渡假,你更需要。因为你肯定会拍照。烘衣时就看书,火车上出隧道就看外面,人生不在手机里,是在电线桿上、稻田间,还有隔壁专注阅读的陌异者视线中。

    如果有幸与这样的人成为邻座,你得偷窥他一眼。难保对方不偷窥回来。

    人家吃你豆腐,就吃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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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某些人对于摄影技巧的看法,亦即毫无节制地去追求影像清晰度的偏好,总是逗得我很乐;这是一种对于精雕细琢的热情,还是他们希望藉由逼真的错觉好能更紧抓住现实一些?不管怎样,这些人都远离了真正问题的核心,如同另一世代的人尝试用艺术的朦胧感来包装自己的軼闻故事。」

    布列松,我的语气和你有几分相似。

    你应该能饶恕我擅自与你攀比的闪现的慾望。

    两晚,读完《心灵之眼》。得再读几次。

    肚子饿了,穷乡僻壤(不褒不贬),还是先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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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台湾男人,数个外国人。

    风箏衝浪难道不可爱吗?就赞同这是美妙且造福大眾的发明吧。

    多久没下水了。朋友在兰屿跑圈,阿滚邀我去澎湖,己心则念着绿岛。想浮潜,很久没立桨了,多渴望断崖风浪,乘快艇也是多年前的事。有那么点想尖叫。和谁在阿里山上做过(面对神木我们不羞耻。这话当然成立,直到下望时和几位老人家对眼),也在奇莱和雪山做,必须再觅个好场所;想钓鱼,所以早上当机立断在堤岸边搭訕一位大哥,聊了半个多小时。

    ——大哥,钓什么啊?

    你将有万种方式开啟宝盒,选择那个,能让人痛快讲述自己的。

    使他们建构自身面貌,一把钥匙在手,切莫损坏。

    你的对象是分裂色块,守候着,静观其变。记得适时诚心表达讚叹。

    你将知悉无穷的边界。

    我们始终站立,这样视野更好。

    他说起以前在鱼池赌鱼一日最高能赢万元,搞得老闆之后不愿赌。

    石斑鱼啊!因为牠们会咬线,上鉤了也不一定能抓到,所以金额最高!大哥高声道。

    我的双眼弯起。

    也感觉得到眼皮上覆了层汗珠子。

    喔,怎么办,海明威那条旗鱼在我脑中畅游,谁来赶走牠。

    鱼饵动起时我不禁想跳森巴。

    牠很漂亮,路旁鱼摊死鱼不及牠万分之一。ukai活產如在眼前,我看的也只是外面高楼风景。

    你吃吗?我盯着亮溜溜的鱼身问。

    不吃,晚点就放走了。他说,就是钓消遣啦。

    感觉今天没什么人?

    涨潮了,加上现在鱼少。以前多多人啊,你看那块堤岸,就连平日来还会找不到位置呢!鱼真的少了,近海渔船也不常出去台湾大小通捞,没办法。

    说着,还讲到台湾渔船会和中国渔船在大洋互换渔获。

    真有意思。我因而神想凝结。

    光想到其中牵涉的议题和相关单位就令我兴奋。同时,海巡署那边有动静,大哥说可能是渔船回来,在验查。

    脑袋浮现记忆中海巡署人员不苟言笑的顏脸。《报导者》的报导是那般精彩。

    我们安静地望了一阵出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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