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庄的公安先过来。他安排女同事给段伊然做检查。 女同事很确定她身上的痕迹不是被强迫。段伊然却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还给他一封信。这些让孙组长意识到此案不简单。 尤其看到信上的字迹很方正,没个几年工夫下不来。全篇还没有错别字,语句通顺,说明写信的人一定是知识青年。 即便知青没有直接参与,他也认识犯罪嫌疑人。 孙组长立即把全组人调过来,先用安抚的名义令女公安把段伊然单独隔离起来,然后就带着技术人员先勘察现场,后查知青点。 案发现场和沟渠边留下的脚印,结合打头阵的公安了解到的情况,孙组长就已经确定方剑平昨晚在张小芳家。 至于是合谋还是被骗,他那时还不清楚。 孙组长道:“段伊然和知青点的人告诉我的。” 刘季新忍不住大骂:“那个贱女人!”转向知青点的人。 七个男男女女下意识说:“我们什么也没说。” 孙组长道:“你们确实没乱说。”看向那几个男知青,“你们说睡着前除了方剑平所有人都在。所有人也包括刘季新?” 四个男知青老实点头。 孙组长:“还说那会儿得有九点了?我们问女同志段伊然什么时候出去的。有位女同志有手表,习惯睡前看一下表,她睡着前是八点五十几。这时候段伊然还没回来。段伊然跟我们说事发在八点到九点之间。 “方剑平在张家,刘季新在睡觉,这就说明嫌疑人另有其人。如果没有知青点的人的参与,黑灯瞎火昨晚又没有月亮,方剑平的这件棉衣不可能在柜子里。偏偏时间又对不上。说明不是你们撒谎就是段伊然撒谎。 “我们还了解到除了刘季新,你们跟方剑平关系都不错。方剑平的父母是医生,爷爷也是有名的医生,你们的父母长辈以前都去他们工作的医院看过病。这几个女知青说起方剑平含羞带怯——” 张小芳立即由着性子说:“我就知道她们一个个——” “还想不想弄清真相?”孙组长问。 张小芳闭嘴。 孙组长继续说:“你们要是撒谎也是说方剑平昨晚哪都没去。所以撒谎的人是段伊然。如果她被骗了,段伊然不可能把十点左右发生的事说成八点到九点之间。” 张支书希望所有人心服口服,问道:“有没有可能就是八点到九点之间?” 孙组长很肯定:“不可能!段伊然报案的时候说出了事就吓得回宿舍。这跟我们刚刚了解到的情况不符。” 张支书便问:“记错时间了?” 孙组长:“九点和八点半是容易弄错。段伊然说她每天九点多才睡。这点倒是跟她同屋的三位女同志说的一样。所以睡着前不见段伊然也没觉得奇怪。 “段伊然没手表,人有生物钟。每天九点多睡觉,到了十点多还不睡不是困得睁不开眼就是频频打哈欠。她不会记错。不过也有例外,段伊然白天睡多了。” 方剑平忍不住说:“我们昨天一天都在粮仓揉玉米。” 揉玉米很累,回来沾到枕头就睡。谢兰不禁问:“所以真是她撒谎?” 孙组长看向刘季新:“既然陷害方剑平,为什么不说十点以后?那个时间点都睡了,反正没人知道你出去。” 谢兰道:“只顾害人,忘了对时间呗。”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