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我吓唬你?你犯了事我把你抓起来就行了,有必要多此一举?” 刘季新被他这样一说觉得没必要。 张老六家快做好饭了,想早点回去吃饭:“我先带他们过去?” 孙组长点头。 俩人不敢再迟疑,跟上张老六。 张支书问:“是不是还有什么事?” 孙组长:“方剑平的事。” 方剑平不禁看他,“我?” 这些天他粮库和家两点一线,什么也没干啊。 孙组长笑道:“你误会了。” 原本应该方剑平去上大学。这个机会没了,张支书替他委屈,就给他争取一个机会。前几天去农场碰到孙组长,俩人聊一会儿,张支书就顺嘴说了他替方剑平忙的事。 刘季新和段伊然案发那天孙组长看到他的组员调查的情况,也知道要不是刘季新搞这个事,明年秋方剑平就可以去上大学。 好好的孩子有可能因为这一次就得在农村呆一辈子,孙组长也忍不住同情他。昨天特意抽空去他岳父家一趟。 他岳父官不大,但是教育局的——现管。 孙组长道:“你老丈人觉得小芳害得你没法上大学,就帮你找一份工作。” 方剑平怀疑他听错了,“什么工作?”说着就转向张支书,怎么从没听他提过。 张小芳也忍不住打量她爹,这老头的嘴可真严实。 随即忍不住怀疑,书里有这一段吗? 书里好像没有。也有可能没记载。 如果没记载一切都好说。 要是没有这段,张小草肯定会怀疑她或者方剑平有一人是重生的。 方剑平不是,她如果一直装傻装到离开这里,那在这之前张小草一定会怀疑她爹或她娘。 这可如何是好。 “爹,快说!”张小芳不禁催。 张支书道:“不知道能不能成怕你们空欢喜一场。咱们学校有个老师今年就可以退休了。他想把那个名额让给他儿子。他儿子小学毕业教小学生哪行。我就把这个情况和你的情况一块上报给农场。看小孙这样,这事成了?” 张小芳心说,但愿没成。 方剑平觉得这事悬,他听村里人聊过,“我好像听说他儿子这几年一直在学习,足矣胜任。” 张支书摇摇头:“这话也就骗骗你们。咱们离农场这么近,到农场的中学走着去顶多半小时,你什么时候见他去过?” “他父亲教的。”方剑平道。 张支书:“他爹初中都没毕,教了半辈子书只能教一年级二年级的数学,能教他什么?还教一年级二年级数学?” 孙组长也不赞同小学毕业的人当老师,“这事你不用为难。你们村除了校长和刘季新,就你文化水平高。你过去大伙儿放心也能服众。只是工资不高,一个月也就十来块钱。” 吃住不要钱,十来块钱不少了。 首都普通工人一个月也就二十来块钱。他的十多块钱一个月能剩十块,城里人二十多块钱买买煤球、米面和青菜以及生活必需品,顶多剩个零头。 方剑平还是不敢信,心慌慌的,像悬在半空中,“真是我?” 孙组长道:“不是你我也不用亲自过来。老班长也不用为难,回头文件从农场那边发过来。对外就说农场给他的补偿。”顿了顿,“上大学名额原本是农场定的。” 张支书想起这事也忍不住头疼要是真成了,回头怎么跟村里人说啊。 没想到孙组长考虑到了。 张支书忍不住说:“谢谢你,小孙,给你添麻烦了。” “一句话的事。你们就当我为了村里的孩子吧。” 方剑平平复一下心情,保证说话不抖了才说:“可是我没当过老师。” 张支书看到身边的闺女:“这些天不一直教小芳?” 孙组长好奇,不禁看一眼张小芳。 张支书解释:“这孩子虽然不懂事但记性好。剑平一直教她背诗。赶明儿懂得多了,说不定就好了。” 张小芳真想给她爹鼓掌。 因为张小草的缘故,小芳都打消了一点点变聪明的念想。 没想到峰回路转,她爹先说出来。 这样以后张小草再怀疑她,孙组长能把她当成神经病抓起来。 孙组长刚调回来了解清河的情况的时候,就知道他的老班长是村支书,还有一个闺女。误以为家庭和睦,他工作忙抽不出空就没来看望他。 那次从这边回去一想到他闺女是个傻子,心里就憋得慌。 他爱人是个护士,他也让他爱人问过医生这种傻病能不能治。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