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吧,刮孩子的头发一点都不心疼。” “我家妮子最宝贵的就是头发,亲妈怎么下得去手,刮了前边多难看。” “这是什么招数,我长这么大还没见过刮头发扎针,怎么不去当剃头匠。” “我看八成是后妈,刚才我还看见她婆婆骂她了。这家男人是死人吗,怎么也不管管。” “她这副打了架似的样子,不忍直视……” “……” 想起她之前那些不靠谱的行为,沈越一把抓住她的胳膊,“你到底想做什么,这不是你逞强的地方。” 林晓纯像看白痴一样看着他,“松手,别耽误我给孩子扎针。” 沈越以为听错了,他在部队都没有见过谁在额头上扎针。 小护士此时心里也七上八下,在额头上扎针她只是听说过,省城里有人会,但是不是真的,她也不知道。 围观的吃瓜群众更是瞪大眼睛看好戏,毕竟好多需要打点滴的娃都因为扎不上绕了弯路。弯路。 不知是谁去打了小报告,护士长和主治医生都惊动了,连带着个别不忙的护士、医生也纷纷过来见证。 第8章 你作弊一个给我试试 本来略显拥挤的病房立马变得里三层外三层,扒门边看的,扒窗户看的,看到看不到,都来凑个热闹。 沈曼曼和沈子超看到这么多人吓得直往林晓纯怀里钻,林晓纯眉头一皱,不悦道:“大家让让,你们把光线都挡住了。” 小护士撇撇嘴,“你不会吹牛吹大发了,找借口为自己开脱吧?要是不行早说,我们还能吃了你不成?” 吃瓜群众也纹丝不动,跟着指指点点,无不是说怕丢人早点说,找什么借口。 护士长和主治医生也交头接耳说了两句,声音很小,很快被淹没在乱哄哄的人群中。 沈越有病底儿在身,人多空气稀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 虽然对林晓纯了解不多,但据他所知,林晓纯没上过两年学,八九岁就被送到外地的姑姑家寄养,回到青坪村也不过四五年的时间,有三年半住在他们家。 以林晓纯爱显摆的性子,要真有能耐,怎么会落到人人喊打的地步,赵廷川说不定也会动心。 他替林晓纯捏了把汗,虽说丢人是经常的事她不在意,但害两个孩子受罪可不行。于是犹豫道:“林晓纯,不如……” “不如什么?”林晓纯拦住他未说出口的话,“我就问你一句话,你信不信我?” 不信。 可是沈越在这个节骨眼不能拆她的台,毕竟她也是为孩子出头。 而且林晓纯坚定的眼神让他无论如何说不出“不信”两个字,不由自主地点头说:“信。” 林晓纯把凌乱的刘海拨到一边,对小护士说:“给我针头。” 小护士瞪了她一眼,“给你。我看你能扎出个花来吗!” 林晓纯接过针头,对大家说:“有没有手电筒,蜡烛也行,给我打个亮光。” 隔壁大叔挺给力,从包里翻腾了一会儿拿出手电筒递过去,“丫头,这个给你。” 剃须刀还没还,又借了手电筒,林晓纯不胜感激,真诚地说了句:“谢谢。” 隔壁大叔摇头说:“不用谢,我也想知道你怎么给孩子扎上。” 林晓纯莞尔一笑,把手电筒递给沈越,“给我照着。” 沈越照她的要求,拿着手电筒一动不动。 在手电筒的照射下,青色静脉血管的阴影清晰了很多,林晓纯拿棉签擦了擦血管,又把白色医用胶布撕好,轻声对沈曼曼说:“曼曼乖,妈妈一会儿给你买糖吃好不好,给你买又香又甜的大白兔奶糖,一口咬下去,满口都是糖汁。曼曼知道吗,吃七大粒牛奶糖就等于喝了一杯牛奶,可好吃了!” 沈曼曼认真地听林晓纯描述,舔了舔干巴巴的嘴唇,奶声奶气地小声说:“妈妈,我想吃。” 吃瓜群众也对她描述的糖很感兴趣,不禁随着她的话咽口水。 只听林晓纯说:“好了。” 粘好胶布,调好点滴速度,快准稳,大家都没反应过来。随后响起热烈的掌声,掌声雷动,小护士灰头土脸地狡辩道:“你作弊!” 林晓纯怒极反笑,“那你作弊一个给我试试?” 小护士脸红一阵白一阵,她可不敢给孩子剃头,割破怎么办! 林晓纯麻利地挂上点滴,准备给沈子超扎。 沈越嘴角微微上扬,瞬间觉得现在的她也不是那么讨厌。 这时,主治医生从吃瓜群众后边挤进来,面无表情道:“同志,请问你是在哪儿学的这种扎针手法?” 第9章 我死了不是正合你的意 林晓纯抬头一看,这不是办入院手续时爱答不理那个医生吗,怎么态度变得这么快,难道是因为自己毫不犹豫地交了两块钱?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