滑。” 上午的训练就在这样的期待中结束了,选训队的小队员被训斥了一上午,身心俱疲地离开。 白一鸣落在队伍后面,看着余乐他们往障碍坡面的方向去,脚步一顿就跟了上去。 程文海最先上到坡上,一回头:“诶?白一鸣你怎么来了?” 余乐回头去看,果然看见了悄无声息跟上来的白一鸣。 白一鸣不说话,看了程文海又看余乐,余乐说:“我们滑一次就走,啊,对了!要不你给我们打个样儿?” 程文海竖起拇指:“这个可以,你可是世界冠军,今天都没好好看过你训练。” 石河笑:“来个难度高点儿的。” 白一鸣没拒绝,站在坡上看了一秒,就滑了下去。 真是一场精彩的坡面障碍滑。 白一鸣像一道风,迅疾又从容,遇河趟过,遇山飞驰,下一秒又一飞冲天,英气威武。 又像这雪白长坡上的一道光,带着万千星辉,点亮每一个被他触碰过的道具。 太轻松了。 上桥下桥,跳台旋转摸板,就像一段完美的舞,那是千锤百炼后呈现出的效果。直至他来到余乐滑过的铁桥,也从容地来了个180°的旋转,只是与余乐不同的选择了倒滑而下。 在那倏然远去的脸孔上,余乐看见了不一样的白一鸣,眼里有光,璀璨而耀眼。 余乐脱下手套,将双手举高头顶,大力地拍手:“白一鸣!你最棒!” 程文海有样学样:“白一鸣我爱你!我要给你生猴子!!” 明明还没到坡底,白一鸣一个侧身,顿停在坡面上,转头看向他们。 余乐和程文海一起给白一鸣比心。 石河慢了半拍,也举起双手,比心。 白一鸣咬着下嘴唇,嘴角俏皮的往上弯。 但是接下来他们三个人的尝试就显得有些惨不忍睹。 余乐并没有成功复制早前的辉煌,他在本就应该摔落的铁桥,狼狈地摔在地上,但奇怪的是他翻身站起来,还有心情哈哈笑。 程文海撸胳膊挽袖子说:“我来!” 一阵操作猛如虎,可惜落地平衡有点弱,从三米台落下的时候,程文海一屁股摔在了地上。 “不应该啊!”程文海摸着脑袋,“我不可能站不住啊。” 石河则是连第一个箱子都没跳上去。 他一跳,一落,骑在了箱子上,余乐看见还想着等会儿人下来怎么安慰,结果石河自己先笑倒了,做出骑马挥鞭的姿势,“哈哈哈哈!驾!!” 程文海评价:“沙雕。” 余乐被逗的肚子疼。 再转头,他看见白一鸣也勾起的嘴角。 四个人原本还存在的那些隔阂,突然就因为各自的狼狈,或优秀,消失不见。余乐才知道,石河也是个活泼的小孩儿,与程文海简直配一脸,一路上就像两只恼人的雀儿。 白一鸣虽没明显变化,和他们走的却更近,原本一米的“绝对禁区”,如今在余乐甩手的时候,手指竟然会从白一鸣的手背上摩擦而过。 他疑惑地转头。 白一鸣垂眸看着地面,似乎毫无察觉。 余乐收回目光,估计这份亲近白一鸣自己都没有察觉吧。 下午还是障碍技巧的训练,因为上午他们都滑过一次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