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被浇熄了。 怎么说呢? 看多了白一鸣的花式技巧,周晓阳的动作就未免过于平淡。 就这水准…… “和你差不多啊。”刘静突然捂嘴,对余乐小声地说。 余乐矜持:“没他稳定,有失误的概率。” “就最后那一跳还有点儿感觉。” “嗯,那个动作挺难看的,也只能在最后一个跳台,速度足够的情况下才能完成,正式比赛的场地比这个大,速度加速到极致,最后一个跳台的空中时间会更长,完成的动作也更复杂。” 说话间,第二个人滑下去,余乐没听清也没记住对方的名字。 这师兄倒是想在桥上晚点儿花样儿,但第一个桥上去就没稳,他没找到重心就试图旋转180°,结果自然是失去重心,从第一个桥上落了下去。 他站起来,放弃了第二个桥,直接挑战后面两个跳台,难度倒是比周晓阳高一点,都顺利完成。 刘静小声说:“还没你滑的稳。” 余乐继续矜持:“桥上旋身,我失败率也不低。” “你才练多久,他们练多久了。” 温喜德这时候有点不高兴了,对第三个人说:“好好滑,这是训练,又不是比赛,放松。” 这人看了柴明一眼,即便戴着雪镜,也能够感觉到他对柴明的畏惧。 从某方面来说,温喜德虽然收买了人心,但人心显然更畏惧“暴君”的存在。 余乐突然就明白了柴明的沉默。 他不需要做什么,手握生杀大权的他,不需要低头去安抚每一个人,他顶天立地,撑地华国自由式滑雪的天与地,不容动摇,不容挑衅,存在便是超然。 温喜德的声音落在了第三人的耳朵里,却成了压力,他滑的束手束脚,生怕出错,平淡寡味的与周晓阳凑成了一对儿。 刘静就“啧啧啧”地笑。 同样是被柴明选拔出来的刘静,即便最后会归到女队,但对柴教练的尊敬绝不是这些陌生教练可以比的。 而且余乐都能知道其中矛盾,刘静没道理不知道,该不高兴就不高兴,都是国家队员,谁怕谁,女孩子厉害着呢。 刘静的笑被人看见了,是女队的队员,不友好的目光碰在一起,双方都不甘示弱地对视。 余乐认出其中一个女生,大眼睛双眼皮瓜子脸,很漂亮的长相,不正是队里的“一姐”谭婷。 余乐上前一步,挡在了刘静身前。 和“一姐”闹矛盾非常不理智,而且女孩子们的争斗他也有所耳闻,简直不寒而栗。 双方的对视因为余乐的出现被打断,便都悻悻地收回了目光。 这时,第四名队员出发。 是孙毅。 但据说队里障碍滑雪最强的孙毅也没有给余乐更大的惊喜,毕竟和白一鸣在一起那么长时间,看惯了世界级的水准,孙毅确实差了一段距离。 不过听说孙毅的强项在u型场地技巧上,余乐一开始也没有对他有更多的期待。 等着男队滑完了,轮到女队,女队的标准要比男队低,但男队能做的动作她们都能完成,就说明女队确实比男队强。 当世界冠军谭婷开始滑的时候,那种看白一鸣滑的感觉,才再次在余乐眼前出现。 从容,流畅,而且轻盈,谭婷就像在雪里出生长大似的,掌控力太强,优雅又强大,让人移不开眼。 这就是世界冠军的风采。 男女队一共九名队员,第一次滑完后,大约也自觉表现不佳,上了平台就背手站着,等待教练的训斥。 女队教练徐婉还算满意,点出每人问题,勉励更多。 但男队这边儿,明显问题很多,他们自己都认为发挥不理想,温喜德却说:“这是回家都玩散了啊,都赶快把状态找回来,下一次好好发挥。” 余乐:“???” 这就完了? 为了笼络人心已经到这个地步了?收心的关键时刻,本就应该好好敲打,身为主教练却开口为队员找理由? 这可都是华国最优秀的自由式滑雪运动员,严苛的管束或许惹人厌恶,但赛场上没人去听你的理由,不进步就是退步! 一次将近三个月的集训,没有拿出更好的成绩,这就是教练员的问题! 余乐是从跳水队过来的,管理之严格,阶级之分明,几乎等同于军事化的管理,尊重是建立在你的自觉性和成绩上,跳不好还找理由?信不信给你停训三个月! 这样松散的态度,他还真是第一次看见。 这可是国家队!! 但偏偏每个人对好坏的看法不一样,男队的四名队员都感恩于温喜德对他们的维护,眼神是又信赖又亲昵,就连孙毅这个家伙在温喜德面前也收敛了眼睛里的骄傲,边听边点头,那眼神真是认可又窝心。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