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在出发的时候被撞偏了位置,左右的人夹着我,前面又是一个雪丘,让我不得不降低速度让开位置,最终失去了晋级的机会。那时候我已经进入半决赛了。夹着我的两个人都是障碍追逐的运动员,他们知道怎么让你难过,让你主动退出竞争,这件事让我足足生气了一年。” “……感觉确实很危险。” 约伯叹气:“但大部分时候是好的,只要不要和那些主项的选手分在一起,好吧,我今天确实应该准备一枚硬币。” 余乐:“……” 他能够感觉到约伯的紧张,看来去年这家伙真的吃了一场大亏,而且障碍追逐就像余乐知道的那样,是有着一定战术和危险性的。 这个项目,可是自由式滑雪里,唯一与人直接竞争的比赛,是被称为“雪道速滑”的比赛。 有竞争的地方,就是江湖啊。 明枪暗箭,阴谋诡计,永远少不了。 一直到坐上缆车,余乐的情绪都还在约伯的话里,他有一点点障碍追逐的经验,很清楚约伯说的是事实,因为赛道的复杂和狭小,还要容纳4名选手同时比赛,在比赛过程里,必然会出现排位的交替,在这个过程里,一个努力想要冲到前面,一个拼命不想让你超过,于是那看似“自然挥动”的手臂,就成了非常有用的工具。 拉拽,阻拦,推动。 “呼——呼——呜~~” 奇怪的风声突然将余乐从沉思中拉扯出来,他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摇摆的厉害。 突如其来的横风吹动了缆绳,缆车在绳索上摇晃不休,余乐此刻正好位于基座与基座间最松软的地方,所以缆车被吹动的时候,他在里面也被摇晃的心里一紧。 急忙伸手,抓紧了缆车的扶手,另外一只手下意识地摸上了滑雪板,缆车上有专门放置滑雪板的架子,但余乐还是理所当然去做了。 他眯着眼左右看过一圈,雪道两侧的护栏上,风向标的风车呼啦啦地转着,彩旗猎猎飞扬,甚至隐约能够听见旗帜拍打的声音。 风力在那一瞬间,最起码达到了4级。 已经不适合选手比赛了,所以直到现在,迟迟没有人滑下来。 没有选手的雪道,风声吞没了观众的气息,即便入眼一片通明,但依旧有种无尽的压抑。 “咕咚——咕咚——” 就连缆车驶过基座处齿轮的时候,发出的声响都好像被风声放大了似的,格外清晰。 余乐的心里有点发毛。 他倒是不怕缆车被吹下去,这种雪道里的缆车离地也就两米来远,最高处落差不过四米,下面还堆积着松软的雪,绝不可能受伤。 但是大自然的咆哮声依旧让人敬畏,而且可能无法比赛的想法,让人有些沮丧。 还没有滑够。 还想滑更多高多次。 让裁判看见自己的能力,让裁判转变对自己的印象,他能理解自己的“难度储备”不如约拿,却不代表他喜欢这样。 现在,他只想迫切地改变自己的命运。 “嗨!!” 就在这时,一名踩着滑雪板的工作人员从坡上滑了下来,他举高双手,大力地摇晃吸引余乐的注意力。 余乐看见了他,看见他大声喊道:“你没事吧?” 很奇怪,明明是不认识的人,但是那种无边无际的漆黑压过来的感觉,还是瞬间淡去,消失。 男人脸上的络腮胡被灯光照着发出金色的光,整个人都散发出一种温暖的气息。 余乐笑着比了一个“ok”的手势,大声说道:“还好,我需要在这里下去吗?” 大风天里乘坐缆车很不安全,余乐已经做好了从缆车上跳下去的准备。 但对方却摆着手:“不用,请您千万抓牢,不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