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子淮问:“具体怎么说的啊?” 白一鸣又去看手机,一字一句地读了一遍,确实就是那个意思,什么经过组委会的商议啊,什么由于天气对未来几天的影响啊,什么因为嘉年华活动啊,总之自由式滑雪男子组坡面障碍技巧就只赛两轮,以两轮最高的得分作为有效分排名。组织方更是通过更新总分榜的方式,告诉所有人,我们宣布的就是最终的决定,谁说都没用。 安子淮的眉心蹙紧:“那剩下单板的比赛呢?” 余乐说:“明天上午九点。” “哇哦,好惨。”徐朵夸张地大叫,想想又说,“那不是中午还有障碍追逐的预赛,晚上接着决赛,要累死了。” “明天上午的风雪还不知道能不能停,通知上的意思是看天气情况再说吧。” “可别再等了,等着比赛的日子过来,也太煎熬了吧。”徐朵和安子淮已经来了一周,余乐他们比赛比的精疲力尽,等待的人也不好过,要一直维持比赛状态,还要关注其他选手情况,状态一天天的调整着,到比赛那天应该是最好的状态,一旦改变比赛时间,就得重新调整,余乐知道这滋味儿。 可惜滑雪比赛,还真是看“老天爷脸色”的运动。 这天晚上,余乐躺在松软的大床上,感慨金钱和享受果然还是挂钩,这干燥香软的大床,床褥甚至有种淡淡的熏香气息,席梦思也软硬合适,简直要“抽掉”骨头,他没翻两下,就沉沉睡去,一夜无梦,很是香甜。 第二天早上一起来,撩开窗帘一看,外面下着鹅毛大雪,松柏的枝叶都被压弯了,裹着白绒绒的一层像棉花糖一样的大雪,竟有几分的憨态可掬。 今天上午没比赛。 官网在凌晨六点就发了通知,今天白天的比赛暂停,晚上雪停了,会继续举办单板的比赛。 没余乐他们什么事,今天是难得在赛程里放假的一天。 起床洗漱后,余乐在屋里的客厅愣神看手机,昨天晚上给国内发了不少消息,和父母聊了两句就睡了,今天一早起来,手机跳出来很多消息,大家都对他拿到坡面障碍技巧第二名视为理所当然。 就连队友和朋友都觉得他赢不了约拿,还指望裁判会留给他更好的整体印象吗? 打破印象是需要时间的,一次次地比赛,一次次地证明自己并不比任何人差,这个扭转整体印象的过程需要整整两个赛季的时间,半点疏忽都不行,直至冬奥会的来临。 任重而道远啊。 柴明也发来微信消息说:“任重道远,首先要放平自己的心态,你能察觉到不公平,这是好事,说明你已经触碰到了“难度储备”的部分,接下来就是持续的努力,会更好的。” 柴明又说:“难过也不要放弃,更不要去喝酒买醉,这不值得,你应该能懂我的意思,前方不是没有路,而是荆棘丛生的一条大路,仅仅是难走一点。” 最后柴明说:“回来我陪你喝点儿,和你聊聊。” 余乐想说柴明还是低估了他的心理承受能力,将他当成了小孩儿。 就没有想过,一个跳水的“万年老三”,永远无法前进一步,甚至还丢掉了奥运资格,这么一个人,都能够从“谷底”走出来,他的人生能有多么的宽广。 人们惧怕波折,惧怕坎坷,但每一次的劫难都是自我的一次塑造,只要能够挺过去,就是一次成长。 余乐早就已经成长成了,不会畏惧任何赛场,哪怕落后至最后一名,也会咽下牙根溢出的血,拼到最后一刻的程度。 但这样被关心着的感觉很好,所以余乐只是笑眯眯的在手机里敲出字来:【好,我一定坚强!】 白一鸣这个时候从洗手间里走了出来,白白嫩嫩的模样,头发还有些凌乱,这个时候才能看出他孩子气的模样。 余乐将手机举起来,递给了白一鸣,说:“这么一来,阿道夫是没有资格竞争总积分了吧?” 至于障碍追逐的总积分冠军,克劳斯·查理,更是在没有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