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余乐正想要说点什么,其实他自己也没有准备好要去说什么,劝阻的话在喉咙里翻滚了一圈,正要开口,大巴车已然开进大门,徐徐停了下来。 “到了。”路未方和组委会的工作人员一起起身,余乐的注意力被他们的动静吸引,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 拿着行李下了车,迎面就被很多大熊国的冬奥志愿者围上。 男男女女,有老有少,年纪大的领导上前问候,与白会长接洽,年纪小的就抢过余乐他们的行李,热情的要将他们送上楼。 他们抵达的消息,早一步就通过随车的工作人员送到了这边,因而一路都没有耽搁,将他们领进了大楼。 奥运村分为运动员区和教练区,整体占地面积很大,新建成的八层公寓楼整齐地排在院里,周边还有好些栋功能型的建筑物,具体有用餐中心,有医疗楼,有娱乐楼,娱乐楼里除了一些较为健康的“台式足球游戏”“扑克游戏”“台球游戏”等等,还有较为边缘化的“电子游戏厅”、“酒吧”等等。 华国的职业体育为举国体制,全力培养、调配所有资源,以世界冠军、尤其是奥运会为最高目的运行机制,所以华国的运动员属于军事化管理,吃穿住行国家包了,但有绝对的支配权,因而华国运动员在其他国家选手的眼里是极为自律,非常能吃苦的苦行僧般的生活。 与之对比。 其他以俱乐部为运行方式的国家,运动员自身就有很强的商业化气息,而且与教练属于“我给你工资你只负责教好我其他别插手”的关系,因而这些运动员的私生活还是比较放纵的。 游戏厅和酒吧就是为这部分,或者说是绝大部分的运动员提供的一处休闲娱乐场所。 在国际奥委会公布的“兴奋剂”名单里,从未有过“酒精”的存在,事实上有些运动员参赛前还喜欢喝一口酒。 那这口酒是否能起到提升成绩的作用呢? 当然不行,最多是降低了紧张度以及痛感,但同时会丢掉了冷静的敏锐度和微控能力,所以除了那极个别的人,没有选手会在赛前喝酒。 同样的,宿醉也是影响选手发挥的大敌。 提供酒吧,更多是让各国的选手在这里进行正常的社交,适当地酒精摄入无伤大雅。 余乐他们被送到自己房间的时候,每个人身边都一对一地跟着一名冬奥志愿者,为他们讲解这里的环境,告诉他们该去哪里吃饭,哪里训练,以及去哪里娱乐。 教练们没有跟上,所有的教练和团队成员都住进了奥运村外的大楼里,在比赛期间,教练们是无法进入奥运村的。 这里,只属于有奥运资格的运动员。 跟着余乐的年轻男子会说一口流利的英语,表达能力也极强,在将余乐的房门刷开后,说:“我是您的专用向导,很幸运能够为您服务,我看过您的比赛,非常地强,希望这次比赛,您也能得到一个很好的成绩。 祝您在奥运村入住愉快,有什么事,无论大小事,任何时间,都可以联系我。” 余乐却在门口站定,来回张望一下:“确实有事现在就要麻烦您,请问我是一个人一间吗?” 看着屋里的两张单人床,余乐又看看和何宇齐分到一个房间的白一鸣,这样问着。 向导秒懂:“不会安排您不熟的人住在一起,所以大概率会是您一个人一个房间,等下我再去确认一下。” “谢谢。” 行李被放在了行李架上,志愿者就关门离开,余乐独自站在这个虽然小,但设施设备都还算齐全的房间里,视线一寸寸地扫过,最后落在窗户上。 视线穿过窗户,正好看见了对面那栋玻璃窗大楼上的倒影。 夜幕下,可以清楚看见倒影里的大楼上,贴着的“冬季奥林匹克”的英文字母。 定定地看了几秒,余乐抬手将握紧的拳头抵在唇边,用牙齿狠狠地咬了手背一下。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