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朗勾唇笑笑,漫不经心说:“就是不爱了,没什么好说的。” 一道冷漠的回答。 情理之中,也是意料之外。 分开当然是因为不喜欢,但这句话从傅斯朗嘴里说出,冰冷得刺骨。 季暖心沉没到无边的寒潭,似乎有水没过她胸口,每一次呼吸都是生疼的。 对啊,不爱了,没什么好说的。 都三年过去了,他见过更广阔的世界,当年幼稚可笑的恋爱谁还会放在心上。 就连她都会嘲讽她当初的自不量力。 或许他也是,会后悔曾经和她在一起。 第一次庆幸,幸好没有人知道他们有过这么一段。 黎蕊注意到季暖停下动作,压低声音问:“暖暖,怎么了?” 季暖眼皮烫得她难受,眼睛涩涩的,轻轻摇头,“我没事。” 小姑吐槽过她总是一副淡淡的模样,所有的表情都不外显,爱端着的习惯是被奶奶教坏了。 季暖此刻却十分感激面对什么事情她的第一反应就是压下情绪。 起码能让她在傅斯朗面前保存她那仅存的尊严。 江肃眼看气氛不对,立马转移了话题,跳过这个危险的讨论。 季暖怀里的手机响出声,她翻开发现是泱泱。 大家齐齐看向她,季暖说了声抱歉走向门外,一面接通电话问对方怎么了。 女人轻柔的余音残留在包间里。 门一合上,薛玉晴耐不住性子。 她用胳膊肘碰了碰黎蕊,胸有成竹地说:“我就说阿暖有情况。” 黎蕊喝了一口汤,“你别乱说。” 薛玉晴:“我才没有!我对你们的心都是真的,我可以单身到把你们全部送嫁出去。” 尹甜森:“谢谢你伟大的牺牲呢。” 薛玉晴又说:“真的,我保证。” “我今天中午目送她上了一辆车子,坐的是副驾驶!” 尹甜森不以为意,“或许是暖暖的家里人。” 薛玉晴还想据理力争,随后作罢了。 说得也没毛病,毕竟以前季暖也爱回家住。 她们以为对面阔谈的几个男人不会注意到这边的讨论,坐在中间的傅斯朗却因为这番话眼神一沉。 五分钟后季暖走了进来,为难地对尹甜森说:“甜森我可能要先走了,我朋友有急事找我。” 尹甜森赶紧说:“出了事就快去,我没事的。” 也就是一个小聚会,又不是不能见面,几人毕业后都在京都发展,随时可以聚。 季暖和其他人打过招呼拿过包包便跑了出去,全程连余光都不敢碰到傅斯朗。 出了酒店,她去停车场把车开出来。 再见到傅斯朗,说不烦闷是不可能的。 以前一天远远地碰见他两次,喜悦似要溢出。 而如今一天看到他两次,她只想逃跑。 敛去难以平复的复杂思绪,去到泱泱说的街道派出所接她。 因为她在街上不小心和一个车主起了冲突,两人吵得不可开交,协调不下来报了警。 泱泱的车被车店拖走维修去了,作为无车一族只能老实地坐在季暖的副驾驶。 才上车,嘴巴就没停下来。 泱泱:“那人我一看就是有毛病啊!我都说我给他钱,我们私了,他说我语气狂傲,非要和我掰扯清楚。” 季暖无奈放缓速度,陈述在警局听到的事实,说:“时女士,确实是你倒车的时候不小心磕碰到人家。” 泱泱姓时,单字一个漾。 笔名是取了谐音泱字。 季暖比较习惯叫她泱泱,只有正儿八经说事的时候会叫她名字。 也是为了表示自己严肃的态度。 泱泱为自己辩解:“可我也没想逃脱责任啊。” 季暖:“你不对的地方是因为你语气,我知道你当时很急,说的话并不是那个意思,但凡你不犟,都有回旋的余地。” 泱泱鼓着腮帮子,“知道了!浮阳大大!” 季暖叹气,“吃了没?” 泱泱当然没吃,直接说去市中心请她吃饭,季暖也没拒绝。 出门给她做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