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不痛快。 锦汐也察觉了这无形之中的施压,却是恭敬回道,王爷一向宽容,长安百姓人人皆知。锦汐又怎么会不知道呢!能得王爷赏识,是锦汐的福分,锦汐铭记在心。今日怠慢了王爷,改日锦汐再向王爷请罪。 话说到这个份上,魏元昊还一动不动站在门外,她着实担心魏元昊会硬闯入房中。若他是发现了孟秋成的身份,只怕孟秋成就只有死路一条。女子身份为官本就是重罪,还成了景荣公主的驸马,让皇家沦为笑柄,罪上加罪。 而这欺君之罪,也唯有一死了! 昨夜她们好不容易逃出了鬼门关,今日可不想再陷入绝境之中。 当下说完她急忙便又行了一礼,欲关上门。 魏元昊伸手挡住,脸上依旧笑意不变,锦汐姑娘,本王也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本王只是想姑娘明白,本王是真心希望姑娘安好。他说着,目光似有意无意的看向房中,孟大人到底也是未来的驸马,姑娘切莫上心了。 待锦汐点头,魏元昊这才笑着松了手。 关上门,孟秋成笑颜如花的望着来人。这梁王真有意思,自己的女人不对自己上心,难道还要对他上心么。什么未来驸马,等身份一揭穿,莫说驸马了,怕是这命都要搭进去。 锦汐拿起药,重新将孟秋成的长衫脱下。 伤口虽然已经止了血,可只一日功夫,那皮肉却还是带着红肿,伤口地方的肉被射穿,呈暗红色。昨夜流了太多血,今日未曾休息还去了庸王府。八成牵扯了伤处。纱布上面还残留着不少血渍。 梁王对你挺上心啊!孟秋成抱着瓷枕,感受锦汐手指的温度。不紧不慢的冒出这么一句话来。 锦汐的手一顿,将她的衣服拉起,好了! 孟秋成自己套上外袍,梁王纵使俊朗不凡,也不是你该惦记的。 锦汐望着她的眼睛,望着她那一张笑脸,似是话里有话。 什么意思? 总之你记住我的话就对了。好了,明晚我再来找你,这伤没有十天半个月怕是好不的。对了,明日私盐一事大抵是能了了,至于永乐寺大火之事,我已经着手让人收集更多证据,相信很快就能真相大白。 孟秋成看了一眼房内四周,这地方,你也很快就要离开了。 听她这么一说,锦汐的心头一紧,望着她的眸子也一下暗淡。等永乐寺大火真相大白之后,怕也就该入夏了。而百花榜的日子也就不远了。 私盐案涉及到不少官员,受理之日长安城的百姓闻讯赶来,围堵在太守府衙门口。这是昌元节之后第一个大案子,庸王和梁王奉命一同旁听。 只不过一个奉的是太后的旨意,一个奉的是皇上的旨意。 绍仝第一次在两位王爷面前审理案情,略显紧张。 原本这案子还需要调查,可就在昨夜,他得到一份最有利的证据。那就是私盐案的账薄,上面清楚的写明了胡德广何年何月何日私运了多少官盐,获利多少。牵扯官员有何人,而与胡德广接头的正是卢崇。 卢崇是庸王府上侍卫,这矛头自然就转到了魏元贞的身上。 魏元贞狠狠捏着拳头,孟秋成站在他身侧小声提醒道,没想到胡德广竟还留着这一手,下官的人冒死抢来的竟是本假账薄! 魏元贞有些坐不住,上前一脚揣在了卢崇的身上,你是本王的人,竟背着本王做这样的事情出来。若不是证据确凿,本王至今还要被你们蒙在鼓里。 魏元贞眼底的怒火不是装出来的,他现在已经动了杀心了。 孟秋成站在一旁,看着魏元贞的举动,不禁暗笑。还想让她来顶罪,现在人证物证俱在,卢崇和胡德广这庸王的左膀右臂是保不住了。 胡德广账薄被盗就一直忧心忡忡,后来忧虑成疾,今日是带着病体来的。没想到一来绍仝就拿着那账薄出来,心下一冷,伏在地上,身子不住颤抖。 绍仝拍着惊堂木,厉声喝道,胡德广,你身为朝廷命官,竟做出违法之事。说,到底是谁指使你这样做的? 绍仝心里明白的很,胡德广顶多就是个牵线的中间人,这幕后若是没有更大的人物支持,他也没有那个胆量与能耐。而这背后的人,但凡有些脑子的一眼就能看出来。绍仝之所以揣着明白装糊涂,是因为这账薄上只涉及了胡德广与卢崇二人和一些地方上的官员,这庸王要是反驳,他也没办法就直接定罪的。 惊堂木的重响让心死魂游的胡德广一下回过神来,他直接扑到绍仝的桌前,不是我,不是我!我也是被迫的,我也是受人指使的。 绍仝冷言喝道,你受何人指使? 是,是话还没有说话,胡德广瞳孔放大,身后人毫不留情,直接挡着众人的面将他脖子拧断了。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