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然是疯病,是妄想之症。 既然辅成王妄想谋算这天下,为何在这个时候称病?何不趁这机会,彻底反了? 孟秋成拉过锦汐的手,直将她拉入自己的怀中,这狐狸狡猾能抓林中幼兽,可一旦幼兽长大了,变成了老虎,狐狸再想抓住幼兽就没那么容易了。以前皇上处处避其锋芒,如今皇上羽翼已丰,早已经不在惧怕辅成王这只老狐狸了。皇上想要找机会除了辅成王,是因为皇上忍不了了。 辅成王想在老虎头上动刀,得看他有没有那个实力。 锦汐顺势坐在孟秋成腿上,两手挽过她的脖子,辅成王这么多年来暗中培养了那么多自己的人,其势力又岂是皇上说除就能除了的? 孟秋成一手拦在她腰间,一手点在她鼻尖,扬起唇角,笑道,你以为皇上是纸老虎吗?这辅成王几斤几两,只怕早就尽在皇上的掌握之中了。我现在倒是替辅成王担心,这一回,老虎是发了威的,狐狸反倒活不成了。 老狐狸斗不过虎,可那小狐狸呢? 孟秋成扬眉瞅着锦汐的面容,似笑非笑的问道,小狐狸是指的梁王? 锦汐哼了一声,明知故问! 小狐狸窥视我之妻,该死。不过用不着我动手,皇上自会处置。话说到这儿,孟秋成刚刚扬起的笑意又蓦地换上了哀愁之色。 锦汐察觉她的变化,便将额头抵在她额前,怎么了? 孟秋成摇头,没事,只是想到了哑女。 听孟秋成终是提起了哑女,锦汐已经确定了那炭炉里烧掉的信件上写的是什么了。 以前你说我比不上冉雪的聪明,只可惜她亦是身不由己。此时并无外人,我便与你直言了。哑女和冉雪虽让人难过,可我想,最后一刻她们定是极为开心的。不能同生但求同死,世人总是以这样的誓言表明自己的真心,但真正做到的又有几人?如今,她们是做到了。 若是你当初留住了哑女,此时听到这消息的便是哑女。我想,此生她都会记恨自己。即便是活着,那也是生不如死。 锦汐将鼻尖抵在孟秋成的鼻尖之上,二人呼出来的白气如雾散在了寒冷的空气中。温湿之中带着几分暧昧不清,而这样的暧昧不清却是任何人都无法撼动的真情。 锦汐的声音越发温柔,一手将她鬓发细细捋顺,一手挽在她脖子处。 此时以至傍晚,冬天黑的早,外面的须臾蓝光慢慢暗淡下来。各处灯火也早早已经点上,路上的摊贩也已收了摊。一时热闹的街巷瞬间安静下来。 偶尔匆匆回家的路人行过孟秋成的府前,抬头看着那金子的匾额,暗暗还会鄙夷的在心中呸上一口贪官! 可孟秋成这会儿并不在意,她拥着眼前人,听着她的柔声细语,仿佛所有的悲痛伤口皆都能被她这呓语抚平。 如果有一天,真的要面对生离死别,你我都会做和哑女一样的选择。人总归是要死的,可能与心上人一起,这死就不见得可怕了。 孟秋成将她抱的更贴近自己,遂也点了点头。 锦汐唇瓣勾动,柔声道,再抱的紧些! 孟秋成依言双手环在她腰后。 秋成! 嗯? 我有些担心。 担心什么? 担心万一真的有那一日,咱们迈不过生死的坎儿,却还未曾做成夫妻,实在有些可惜。 孟秋成微微和她拉开了距离,看着她如水的眸子,似乎是明白了她说做什么。喉间不由也是一阵干燥,想了想,又问道,此番没有媒妁之言,没有父母之命,甚至没办法保证是否能与你长久相依,你可是想清楚了? 孟大人一直说要与小女子一起,莫不是哄骗小女子的?锦汐调笑反问一句。 孟秋成急忙解释道,自然是真心要与你一起的,只是 锦汐伸手按在孟秋成唇上,嗯,如此看来,那是孟大人不太想 不待她说完,孟秋成立刻拿开她的手指,含住眼前人的唇瓣,轻轻舔舐着。 语气也变得越发暧昧,只低声的吐出一个字,想! 话音刚落,马上就身体力行,将她抱进了内室的床上。 外面的天色已经暗了大半,大雪却没有一丝停止的意思。 炭火烧的滋滋作响,为室内增添了一道暖意。 孟秋成除了外衣钻入了被窝之中,锦汐脸色通红的将被子盖在身上。 直到孟秋成小心翼翼的将手放在了她的胸前,她还是没有忍住的缩了一下。 她和孟秋成之间一直守着最后的礼法,孟秋成嘴上油滑,可心底还算是个老实人。即便二人睡在一张床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