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也顾及不上其他,拖住了魏元昊身子就往断崖下面倒去。 魏元昊一惊,你疯了吗? 你若是敢伤她,我便疯给你看! 你快松手,放开我。 你先放了她!锦汐咬牙冷声道,你要是不放,那就一起死。 为了他,你连命都不要了吗? 哼,只要能和她在一起,死又如何?倒是王爷苦心想得的军功也白费了。 魏元昊为了自己,当下终也是一狠心。本王给过你无数次机会了,这条路是你自己选的! 他脚下的力度不减,手上也是用了力,将锦汐推到了断崖边,然后咬了咬牙,一把将她也推了下去。 锦汐见状,顺势将他拖住,一起带入断崖下。 王爷!刘三儿急忙扔掉了兵刃,拉住了魏元昊。 几人全都被悬挂在断崖边,摇摇欲坠。 正待此刻,一骑马蹄声踩踏在雪地之上疾驰而来。赤绕榕溢一身银色铠甲,带着银色面具,目光如炬,红缨枪直挑刘三儿后背,刺穿了刘三儿身上的铠甲,一丝血红自身上滑落。 赤绕榕溢并未有过多等候,一脚踢下了刘三儿。 刘三儿一落下断崖,连带着魏元昊和锦汐也开始下落。 孟秋成伸手抓住锦汐,魏元昊反过来也死死抓着锦汐不放。 呵呵,要死,大家一起死! 孟秋成本就支撑了许久,此刻已经没有多少力气。 赤绕榕溢站在断崖上看着孟秋成,毫无表情道,想活命就松手。 孟秋成苦笑摇头,不劳烦西梁王了,我今生只愿与她同生共死。 赤绕榕溢鼻间飘出一声冷哼,本王可没有那么多闲工夫管你的死活,不过是受人之托忠人之事罢了。但若是做不到,岂不是让人笑话了?她说完看了一看锦汐,是自己来,还是等本王动手? 锦汐立刻反应过来,开始慢慢挣脱孟秋成的手。 孟秋成看出锦汐的意图,不由笑了笑,她早已想清楚了,只要锦汐放手,她便随她一起。纵使粉身碎骨,也绝不会有一丝一毫的犹豫。 赤绕榕溢紧闭嘴角,终是有些不耐烦,一掌打在了孟秋成的后脖子上。 而最后,孟秋成昏厥之前的一幕,便是锦汐落下断崖的一幕。 眸子中的惊恐,就像一张大网,将她整个笼罩其中。她拼命想要睁开眼,可却徒劳无功。 孟秋成只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她一起掉入了万丈深渊,摔的四分五裂。那些说过的承诺誓言,仿佛波涛里的海浪,嘲笑她的无能与理所当然。嘲笑她,总归还是不够仔细,总归还是不够小心,总归还是失去了。 这一切来的突然,又结束的极快。 没有生离死别的短暂相拥,没有依依惜别的长话短说。最后留给她的也不过那一抹再也看不见的白色身影。 孟秋成的意识渐渐模糊,唯有眼角那一滴眼泪,随风流逝。 赤绕榕溢将她甩上了马,看了一眼随后赶来的人,交给你了。 多谢王上。 不必谢我,要谢就谢魏安荣吧! 赤绕榕溢的语气始终平淡,也始终没有一丝的情绪表露。来人不知他心里想的是什么,也不知道他究竟是真心救人,还是为了其他。 但总归,孟秋成是活了。 三月,春色回暖,万物复苏。 北伐军班师回朝,一路欢呼。 朝堂之上,魏元齐听着郑华松的战报,脸上的喜悦慢慢转为失落。 孟秋成真的死了? 郑华松也不免惋惜,梁王企图谋害孟大人,抓了孟大人,最后失足双双跌落断崖。都怪臣不查,没想到梁王竟会对孟大人下此毒手。若是臣能早有防备,孟大人也不至于,不至于此。 魏元齐听罢,摇了摇头,心中虽有失落,却又觉得安心。孟秋成留在这世上,若不能为己所用,总归是个隐患。只是可惜,如此一个人,终究还是死了。 郑将军北伐有功,此事也不怪你。是朕太过大意,梁王心胸狭隘,与孟秋成本就有私仇。原以为他会安分守己,没想到他还如此不知惜命。刘喜,宣旨吧! 刘喜躬身应了声是,打开圣旨,高声道,奉天承运,皇帝诏曰。孟秋成奉命北伐,受奸人所害。然,念其忠君爱国,一心为民,特赐威武忠国公。罪臣富察尔泰,勾结北姜,企图谋反,现收押天牢,秋后问斩,以儆效尤。查,辅成王结党营私,为谋权位,陷害忠良。至邓之清一案,千余人蒙冤而死。后事情败露,畏罪自杀。现褫夺其爵位,贬为庶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