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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渡 第107节


恢复本性,在盛流玉脚边蹭来蹭去,腻歪地缠着他要抱。

    盛流玉俯身抱起猫,一步一步朝疏风院走去。

    其实明明没必要让谢长明送的,他不是那种连路都走不好的鸟,即使是在三年前,眼瞎耳聋的时候,他也能记下路线,从不会上课迟到。

    他只是可能、或许、大概、也许,有点想要谢长明陪着他。

    为什么呢?

    小长明鸟深入地思考这个难解的问题。

    猫在他怀里很舒适,翻了个身,软软地叫了两声。

    盛流玉方才被谢长明牵着手,踩着他的脚印一路往上走,还要抱怨路太难走。

    盛流玉如梦初醒。

    他觉得自己刚刚可能和胖球有那么点像。

    很黏着谢长明,甚至还撒……

    怎么可能!

    绝无可能!

    盛流玉飞快地制止了这个念头继续发展下去,脸却热得厉害。

    回到疏风院,院子内灯火通明,东西两边偏院都住着小重山来的人,这么多人住在一处,即使纪律严明,各人恪守本分,难免会发出些许动静。

    盛流玉抱着猫,终于忘掉了方才的念头。他站在院门前,心里不由得想,希望长老能快点走。

    第102章 手套

    其实谢长明没有回去,而是隐住身形,跟在盛流玉的身后,一起进了院子。

    疏风院与从前并不一样。

    从前院内满是梧桐,高树隐没间只能看到一排屋舍,盛流玉住在里面。

    后来,盛流玉走了,幻术也湮灭了,院落恢复了平常的模样,与一般的院落并没有什么不同。

    再后来,盛流玉回来了,大多数时间也都待在谢长明那里,懒得在院子上耗费心神,连幻术都没再用过。

    谢长明还记得他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盛流玉就倚在梧桐树下躲懒睡觉,说自己是“讨厌鬼”。

    那时候不会骂人,现在也没学会多少新词。

    他不再想这些,而是重新观察了院内人员的分布状况。这次跟着盛流玉回来的侍卫住在西边的屋子,长老和随行的人住在东面。来往之间,那些侍卫对这次来的人很客气,却不必听从他们的吩咐,只是照例守着院子,没有外出。

    盛流玉回到屋子后,灯火亮起时,薄薄的窗纸上短暂地出现了两个影子,其中一个在一瞬后就消失了,想必是小长明鸟收回了自己的尾羽。

    谢长明停在东边的屋子前。

    现在也可去一探究竟,却不是最好的时机。

    他们才来一日,查不出盛流玉与谁交好是很正常的,等再过几日,还是找不到消息,他们才会开始焦虑,商谈讨论才会逐渐变多。

    谢长明在屋檐上布置了一个隐蔽的法阵,只能记录来往的人影,没有多余的功能,连灵石都不必放,只需汲取天地间的灵气,便可以运作。不出意外,法阵不会被人发现,即使出了意外,被除谢长明之外的第二个人触碰到,法阵也会化为碎片,寻不到痕迹。

    接下来的几日,一切相安无事。

    思戒堂的长老们跟着小重山来的人,将麓林书院内仔细探查了一遍,也不知在找些什么。

    而良征长老也在书院里打探了一番,从院长到老师,最后连学生都问了个遍,得到的消息都是神鸟贵不可言,平日里难以接近,也从未见谁和他交好过。

    谢长明只当作不知情。

    而那门课也终于上完,众人还未来得及放松,又开始紧促地考试,整日都很忙,更没人在意小重山究竟在找什么。

    直到该考阮流霞那位师叔教的法术课的时候。这门课不是用纸笔作答,而是实战演练,学生随意抽签,两人一组比试,只许用普通的身法和在课上学到的法术。赢了便通过,输了的重新抽签,再比试一轮,这次输了的四分之一就没有机会了,不能通过这门课,要在明年重学。

    在大家看来,谢长明的运气着实太差,抽到的对手是石犀,是必输的局。

    进书院三年以来,石犀输的唯一一场比试是上次春时令的最后一场比试,他输给了一个五灵根的散修,被耻辱、难堪折磨了整整一年。直到后来声名鹊起,才佯装这件事并未发生过,也没人再敢在他面前提起。

    陈意白趁着先生不注意,偷偷摸摸开了个赌局,赌谁输谁赢。

    大家觉得陈意白作为谢长明的舍友,可能是和他有仇,要开这种赌局羞辱对方,纷纷下注。

    陈意白不仅坐庄,还压了一半身家在谢长明这边。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当然不是送钱,谢长明可能没有赢过很多场比试,却从未输过。

    谢长明不会输。

    比完后,运气不佳的那个变成了石犀,似乎一遇到谢长明,他总是会输。

    他输得并不心甘情愿,也不心服口服,连句话都没说,直接转身离开了。

    陈意白赚得盆满钵满,要请谢长明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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