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表哥后来不知为何退了学堂,再也没来过。” 秦奕娴面露惋惜:“我本以为他会与姑父一样上战场的,没想到竟也没去,为此姑父还与表哥闹翻了脸,这两年看着倒是风平浪静。对了表嫂,今日怎么的也不见着姑父?” 东夏朝近年来无战事,卫家如今只有卫凌大哥卫舒一人戍守边疆,而镇国大将军卫海奉两年前就已归京,如今在京畿军中任卫内大臣一职,负责京畿大军教训事务。 别说今日了,宋奾怕是也有段时间没见过他,前段时间日日去银安堂都没见,与卫凌一样,神出鬼没的。 “不知,许是在忙。” “咦,”秦奕娴嗤一声,“真不知道他们都在忙些什么。” 俩人行至后院,宋奾没再多说。 后院里宋奾新移植的几株秋菊“绿水秋波”与“瑶台玉凤”还有些恹恹,不过满簇的花苞已压弯了枝头,秦奕娴见了,惊呼几声:“表嫂哪里来的品种,竟都是我没见过的。” 这几株秋菊算不上名贵,当初选中也不过是看在它们长得好,磅礴生机胜了春日。 “都是街上随意购的。” “养花是个娇细活,我是不行的。”秦奕娴摸了摸下垂的花叶,娇俏笑道:“我娘亲也养了许多花,她从来不许我碰,怕碰坏了。” 秦奕娴笑容真诚,眼里纯净无暇,宋奾感染一二,也笑道:“那表妹平日里喜欢做些什么?” “我啊,”秦奕娴认真思考了会,“我喜欢动手做东西,什么纸鸢簪子灯笼我都喜欢做,看着一样东西在自己手里从零散到成形,特别有成就感。” 动手做东西...... 宋奾愣了一下,直到秦奕娴在用手在她面前晃了晃,“表嫂?” 宋奾回过神,“看不出来表妹竟然还喜欢这个。” “嗯,表嫂你知道的吧,表哥也是。” 这回宋奾直接怔住,完全说不出话,心里好像被什么东西咂了一下,钝钝地疼。 怪不得秦奕娴会直往厢房去,原来是这样。 大概是秦奕娴见了她这副模样,立马捂住嘴巴,“啊,表嫂你当没听到,表哥向来不愿意说这些的。” 宋奾调整好自己,装作不知道,又适当表现出惊讶,“你表哥不愿意说什么?表妹快与我说说。” “哎呀说了这么多我都渴了,能不能与表嫂讨口水喝?”秦奕娴显然不想再说,寻了借口。 “随我来吧。” 俩人回了屋子,秦奕娴坐了好一会才走,却是怎么也不肯再继续先前的话题。 秦奕娴离开后,宋奾坐在椅子上灌了自己几口茶,手望后移,按了按有些酸疼的肩膀,送完人回来的挽翠立即上前来轻轻柔柔地给她捏肩。 挽翠边按边说:“夫人,我原先以为表姑娘会和三姑娘般娇气呢,没想倒与夫人聊得来。” 宋奾想着,她今日说的话确实多了些,秦奕娴就几乎没停下来过,一个接一个的问题。 不过秦奕娴与卫钰君真是不相像,秦奕娴身上没有端容郡主的娇贵,也不似卫钰君任性,性子温婉娴静又不失女子娇憨。 半日相处下来,宋奾并未觉得不适,她还时不时哄自己开心,嘴甜得不行,原先设下的防备也渐渐卸下。 “是不错。” 宋奾肯定地说了句,挽翠接而道:“您瞧后来表姑娘说的,她哪里不懂养花,之前还那样谦虚,还有您看她头上自己做的那对簪子,手艺我看着就极为精妙,市面上都没见过......” 挽翠还在说,宋奾却失了神。 是啊,这样一个女孩,身份家世、性情样貌挑不出一丝错处,谁见了不喜欢?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