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的罪过。 长公主叹声气,“端容说,你给人家喝避子汤?你怎么这么糊涂啊,那避子汤是人喝的东西吗?” 卫凌没敢应话。 现在说什么都是苍白,他若是早些知道她身子不好,若是早些知道那东西如此毁人身体,那他说什么都不会让她喝。 他渐渐懂得,宋奾如此毅然决然地离开,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一切为时已晚,宋奾一辈子不肯原谅他也是他罪有应得。 “你如今能想明白是最好,过去的都抹不掉了,你可有想好将来怎么做?”长公主问。 将来怎么做......他原本以为自己能护她安宁,可现在才发现,他的出现对她来说只是徒增困扰,甚至会给她带来生命危险。 他以前鲜少站在她那边去想问题,现在将自己换成她,终于能体会到曾经的自己是多么让人心寒。 他走了一段弯路,让她越走越远,他不敢有所动作了,靠近一步都怕让她不开心。 将来,他甚至不敢去想了。 “祖母,她如今不愿再见我。” “唉,她不愿见你也是正常。”长公主叹息,“一个女人,一生所求不过丈夫疼爱,子女绕膝,可你,一样都没给她,她能做出和离那样的决定,我这老人家还挺佩服。” “域川,你错了,想要挽回不是那么容易。” 卫凌低了声音,“我知道。” “真心,是这个世界上最难能可贵的东西,你以前没有,所以不会去为她考虑,现在,你便先看清楚自己的心罢。” 长公主似有些乏了,卫凌没多待,离开。 -- 秦奕娴与白亦是在花园找到人的,卫凌不知在那里站了多久,像柱子般,屹立不动。 她走近去,喊了声:“表哥?” 卫凌回过头来,“何事?” “祖母让我来寻你,问你晚间要不要留下来用饭。”似曾相识的场景,可谁都知道当年那样的误会不会再发生。 “不了,还需回去。” “好。”秦奕娴看着他,终究有些不忍,“表哥,你若是还喜欢表......奾奾姐姐,那你就努努力,让她回头看你一眼。” 说完卫凌脸色没什么变化,秦奕娴都要转身了,才听到他问:“怎么努力?” 卫凌以前从未想过自己会爱上一个谁,后来想明白了,但是稀里糊涂做了许多事,适得其反。 他如今倒是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但是却不敢再轻易行动。 “嗯......我只知道,要是你心里真心有她,那总有一天,奾奾姐姐是能看到的。”秦奕娴突然想到什么,“表哥,你可知道奾奾姐姐的生辰就在下月?” 卫凌点了点头,“知道。” “那你准备送她什么东西?” 卫凌静了下来,他其实已备好了礼,现在看来,那份礼轻了些。 秦奕娴见他未答话,继续道:“其实奾奾姐姐现在不缺什么东西,你的心意才是最重要的。而生辰礼不过是许多事中的一小件,表哥你若是真想要让奾奾姐姐回头,那将来要做的可不止这一件。” “我知道。” -- 卫凌离开时天色已经暗沉下来,淅淅沥沥的开始飘起小雨。 从长公主府到芳华巷,无需经过正阳大街,可他还是绕了道。 快要靠近绣坊时雨势大了起来,猛烈敲打着他顶上的油纸伞。 一帘雨幕后,宋奾在门口站着,望外张望,似乎在等什么。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