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毕竟皇帝最是听长公主的话,只是后来荷娘不知所踪,她怎么也联系不上。 辗转多年才知当年荷娘隐秘生下个孩子,而那孩子如今好好的养在将军府。 那是皇子,一旦揭露真相,吉儿就多了个与他竞争的兄长,她不会干这种蠢事。 但谁曾想,卫凌越长越大,势力眼看着就要越过太子,她不能再坐以待毙。 信是她主动露给沈娥的,本就没有什么信笺,全是伪造,上面只透露了大致经过与荷娘这个人的存在,未曾言明皇帝与卫凌的关系。 若是沈娥争气些,如今他们两兄妹许会成就一段佳话。 可惜,沈娥靠不住。 “娘娘真是藏得深啊。”卫凌嘲讽,“怎么,娘娘眼下不怕了?不怕我抢了皇位?” 卫凌太过直接,惠妃面色一凛,盯着他不放,好一会儿才镇静下来,“卫大人莫要胡言乱语才好。” “呵,好一个胡言乱语。”卫凌勾唇,“娘娘想要什么,不妨直说。” 事已至此,惠妃一副不再藏着掖着的模样,“我与吉儿只求安稳度过一生,可如今外邦虎视眈眈,圣上又有意将皇位交给太子,太子......”惠妃忧愁,“那太子怎堪重用,他眼中最是容不下一颗钉子,他若即位,还不等胡人入侵我们母子俩就要没命。” “长公主一过世,这世上只有我知晓这件事始末,我会如实与圣上言明当年真相,卫大人尽可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我手里捏着这个消息,又想方设法寻你过来不过是想为吉儿求个活下去的机会。” “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娘娘计谋高深,臣不得不佩服。” “卫大人能力出众,他日荣登高位,我与吉儿只想求一庇护。” 卫凌一点不信,冷眼望去,“我若说,不呢?” 丽坤宫里银丝炭噼啪作响,话语停下,但俩人间依旧暗流涌动。 惠妃知道他不会轻易应下,将手里的汤婆子递给身后嬷嬷,胸有成竹般道:“卫大人,人一旦有了软肋,那便脆弱得不堪一击。” 卫凌神色瞬间凛若冰霜,厉声道:“你敢!” “我有何不敢,一个女人而已,与吉儿相比算得了什么?”惠妃几近疯魔,“噢对了,我不妨直言,若是吉儿少一根毫毛,那她不会好过。” “你对她做了什么!”卫凌愤怒与害怕交织,无人发觉他紧握的拳头微微颤抖。 “不过让她吃了些药。”惠妃看一眼那嬷嬷,嬷嬷拿出个小瓷瓶,放在卫凌桌前,“卫大人,这是鬼督邮,服用后心智渐失,直至暴亡,至于解药......” ...... 卫凌身影在视野内消失,身后嬷嬷上前来,“娘娘,若是卫大人最后发现您是骗他......” “不骗他我还能有什么法子,那女人我们的人连身都不能靠近,昨日派了四个死士才能换他主动来一趟。”惠妃眼光闪烁,“呵”一声,“不过,倒是未曾想,他竟没有一丝怀疑。” -- 宋奾第二日醒过来时脑袋昏昏沉沉的,一会儿像是被塞进千斤铁,头重得不行,一会儿又似塞满了棉花,飘忽忽的。 等意识逐渐清醒,她想起身下床,可身子怎么都动不了。 挽翠挺着肚子进门,“二娘你醒了。” “我......”宋奾张了张嘴,听到嘶哑的声音从自己嘴里发出,“我怎么了?” 挽翠连忙给她倒了杯水,喂到嘴边。 宋奾喝了水仍是觉得不好受,但心里记起昨日发生的事,忍着头痛说,“挽翠,我得起来了,你让小月进来。”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