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见有恶贼还朝苦主动手的。”杜大夫叹了一声。 李村长也着实有些恼了,拿过赵大娘手里的绳子就跟边上的人说:“把钱家母子都给捆了,先关起来饿上几天再说!” 村长发了话,也算帮他们兜了底,先前跟钱家母子有隙的都站了出来。 负责绑钱寡妇的都是村里的妇人,早看她不顺眼的,见机掐一把撞一下的可不少。 钱寡妇叫得震天响,一直说村里有人要害她,可不管是村长还是其他人都别过脸没信。 钱家母子一被绑走,院中就安静了下来。杜大夫开了药先回了,至于药钱,还得李村长从钱家那里抠出来。 “大娘,好好养伤,别多想别的。”李村长交代了一句,就准备让人去钱家翻找钱银。 赵大娘欠身表示感谢,一时有些茫然,既为那一百钱感到高兴,又怕要不来那钱,白白受了这场祸事。 徐二婶看这么多人来过院中也乱糟糟,两个孩子也没什么精神,就劝了两人回屋休息,她帮着收拾了一下,还从家里端了些热汤水。 “你们先喝点垫垫肚子。我家正好还有些伤药,等会儿我给你们两人都用些,你们身上可有什么伤?” 赵大娘最显眼的伤就是她脖子上的掐痕,徐二婶怕姐弟俩身上还有暗伤,自己也不知道上药,特意来问一声。不说伤不了伤的,两人这一身皱巴巴的衣服也得换了。 徐二婶先帮驴蛋收拾了一下,就让他跟着家里的小子上山去了。 他身上最重的伤就是赖子被弹开时,在赖子背上的他也被撞到床榻上。 幸好撞到的是肉最厚的屁股,只留下一片乌青,要是正好撞小腿上,说不定会骨折。 赵大娘身上的伤就有些多了,还有钱寡妇的抓伤。徐二婶为了帮她上药,让她把外衣脱了。 她是看着赵大娘长大的,也没有避讳,就是脱下外衣时,有什么东西飘了下来。 “你衣服里面怎么有纸灰呀?”徐二婶不解地问。 赵大娘也纳闷地摸着灰,又从衣襟里摸了摸,从中拿出一片有烧焦痕迹的符纸。 “这是平安符?莫不是它救了你的命?”徐二婶马上就联想了许多。 赵大娘想起昨夜快要喘不上气时,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助她脱困,还把钱赖子撞开了,难不成就是这符? “你这是哪里求的?水云庵吗?”徐二婶问道。 哪怕水云庵有名,这没灾没病的,徐二婶也不曾去求过水云庵的符。 水云庵是贵人去的地方,那儿的符可不便宜,谁家的钱都不富余,也不会花这冤枉钱。 县里倒是还有几家卖灵符的,有几个村里的老人说得出他们的底细,别看他们一个个像那么回事,以前就是普通人家,可没有那什么传家的术法,估计是骗人的。 剩下几个外地来的术士,村民打听不出底细,说不定还真有点本事。 要不怎么说外来的和尚好念经,本地知根知底的忽然说得了天启会法术哪有人信。 赵大娘摇了摇头,朝外面指了一指。 徐二婶略一想她指向的方向,除了水云庵就只剩下一个水月庵了。 “素音道长不是过世了吗?她以前也不怎么画符呀。” 说起来,素音道长在这一片还是小有名气的,主要是她心地好,爱助人,可若是碰上那些浑的,她也有手段对付。 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