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发生在自己身上,他们该严惩就严惩,绝不会有半点心软。 至于帮钱寡妇来绑人的两个大汉,吴有说是交给大黑了。 大黑正帮同道好友追查两人下落,底下人看到吴有等人押着他们去县里办公的院子报与他知晓,他也就赶过去问县丞讨了人。 要是往常县丞不会让他轻易把人要走,但大黑私下向他透露那两人得罪了武阳县的大户,县丞这才松了口。 莫不是这两人中有一个叫钱石头?石柔暗忖,等到吴有起身去厨房吃早饭,她便过去问了他一句。 “钱寡妇的儿子叫什么,你知道吗?” 吴有一懵,停顿半秒后,不确定地说:“柱子?” 他记得哪个村的寡妇家的儿子就叫这个名字,附近同叫柱子的寡妇之子还不止一个。 难道真是两个绑匪中的一个叫钱石头?石柔愣愣地想,她原先心下都已经认定是被坏了气运的是钱寡妇的儿子,现在又不确定了。 不管是哪一个,总不是好人,她也不知道把气运塞回去的方法,也不想塞,就随他去吧。 “对了,钱赖子还在山上呢!”吴有一拍脑门,总算想起这事来。 转念一想,钱赖子的事与他何干,便又安然坐在小桌前吃粥。 观里跟许多人家一样,都是吃早午两顿,石柔也不例外,但她另买了点心,饿了就吃上一块,正式的饭食反倒用的不多。 近来豆子正当季,萱草常去附近村子采买,寺里吃的最多的就是豆饭,是把豆子蒸熟后捣成糊状再跟面粉混在一起蒸食的吃食,严格说起来应该叫豆饼。 豆子难熟,头一次蒸的时候没有蒸到酥软,哪怕捣成豆糊,颗粒感还是很重。 跟面粉混在一起后,吃起来口感也不怎么好。观里用的面粉至少还算好,若是用黑面蒸,更加剌嗓子。 石柔不爱吃豆饭,吃了一次就不想再试,两餐饭食都是粟米粥就着咸菜。 这几日,连粟米粥她都喝的少了,萱草看得着急,这才前几天去山上挖野菜。 但野菜没有挖成,饭桌上还是没有改变,顶多石柔比他们多了一个水煮蛋。 观里也不是没有煮过肉,吴有和吴为倒是吃得很开心,石柔却嫌猪肉骚气重。 她不爱吃,萱草也就不再张罗着买,有心想让石柔吃点好的,又想不出办法来。 “阿吴,你等会儿要进山吗?路上你找找有没有鹿、狍子之类的野味,给观主弄点尝尝鲜。” 萱草听他们在外面提到钱赖子,也想到他还在山上。就是现在吴有不去,等会儿说不一定要去,正好让他帮着打点野味回来。 “你可得了吧?山上的野味要是连我都能逮着,早就绝种了。” 吴有也不是听萱草一次说打猎这事,一向是听到就假装没听到,这次有些避不了了,才怼了她一句。 萱草不知道打猎有多难,却极不喜欢他这种推诿的态度。先前让他粉刷墙壁他也说不会,后来断了他的米粮,他不也会了。 粉刷用的材料是他们一块儿买的,当时还让掌柜教了要怎么弄,萱草听着觉得不难,若不是怕脏,她说不定就自己上了。 第五十一章 林花谢了春红7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逮不着。” “山就在后面,你以为我们以前没有惦记过山上的野味?” “惦记归惦记,说不定你们觉着坑蒙拐骗比打猎容易,不曾用心去做。” “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吴有一拍桌子,瞪眼看向萱草。 萱草可不怕他,翻着白眼说:“什么意思你听不出来?”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