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谢殊并排走着,却越发摸不准谢殊的心思,好感度就像是横在她们二人之间的横沟,让她始终无法放松下来。 这般想着,她的脚步就加快起来。 走过游廊,便快到戚秋的院子,不等戚秋舒上一口气,谢殊突然停下了脚步。 戚秋心里一咯噔,就听谢殊低声问,“我送你的镯子,你不喜欢吗?” 谢殊看着戚秋的手腕,光滑皙白的手腕并没有佩戴任何金银首饰。 没想到谢殊会问起这个,戚秋默了一下。 她被谢殊的目光注视着,手不自然地蜷缩了一下,顿了一下才说:“喜欢。” 谢殊没再说话,但戚秋知道谢殊沉默下来的未完之意。 既然喜欢,为什么不带? 戚秋垂下眸子,轻声说:“太贵重了。” 这句贵重,却也不知是在说镯子还是旁的。 两人都沉默下来。 橙红的日光攀爬在巍峨的佛殿之上,余光散在半边身子上,寒风轻拂,欲说之意呼之欲出。 谢殊的眉眼尽数沐浴在橙光里,他低头想,戚秋还是知道了。 知道了他的心思。 * 将手里的托盘交给身后的小丫鬟,玉枝净了手,走到正屋里头伺候。 刚进去便听谢侯爷说:“还记得秋儿刚来府上的时候,殊儿这个混小子还将人给欺负哭了,如今两人倒是相处的不错。” 谢夫人没有说话,只是透着窗户,朝外面打量。 玉枝看不清谢夫人的神色,将倒好的热茶放在谢夫人手边,试探地说:“奴婢也觉得公子和表小姐关系越发好了,听下人们说,表小姐常常去找公子说话,有时还堵在公子的院子门口。” 玉枝说着,自己心里还有些发虚。 这话自然是假的,谢殊的事哪个下人敢多嘴,她也怕谢夫人追问。 谢夫人一顿,“是吗?” 玉枝见有戏,小心翼翼地继续说:“奴婢怎敢乱说,就是见旁人说起时听了一耳朵。” 谢夫人不动声色地抿了一口茶,没有说话。 谢侯爷知道谢夫人的心病,闻言怕谢夫人心里有什么,连忙说:“不过是一些道听途说的事罢了,底下的人就是嘴碎爱捕风捉影。” 玉枝看着谢夫人的脸色,咬着下唇说:“奴婢也曾看到过。” 谢夫人搁下手里的茶盏,侧脸问:“我和秋儿的院子虽然近,但也有几步路程,你是怎么看到的?” 不等玉枝说话,谢夫人突然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子上面的茶盏乱响。 玉枝吓了一跳,赶紧跪了下来。 谢夫人站起身来,“你不好好在院子里当差,每日都在操心些什么!如今连主子的事都敢嚼舌根,这到底是谁教你的规矩!” 玉枝抖了一下,伏在地上,“夫人,奴婢、奴婢只是……” “你只是什么?”谢夫人想起翠珠曾回禀的事,当即怒喝出声,“当奴才的敢给主子脸色看,你如今真是好大的脸面!” 玉枝吓得连连喊冤,慌乱道:“奴婢没有啊夫人,奴婢冤枉。” 谢夫人却哪里还能听她辩解,冷哼一声,“还敢嘴硬!你即日起降为二等丫鬟,罚俸半年,出去掌手十下,挨完罚滚去秋儿院子里磕头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