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二夫人讪讪地松了手,便也不好再说什么了,只能眼睁睁看着戚秋福过身后下桥去找霍娉和井明月二人,正是头疼时,她眼骨碌一转,在秦夫人贴身嬷嬷的暗示下又看向了一旁的谢殊。 * 戚秋下了桥,井明月和霍娉赶紧围了上来,三人不紧不慢的朝一旁的亭子里走去。 “你也真是的,正是待字闺中的年纪,怎么就不爱出来参加宴席呢?”霍娉一边走一边埋怨道:“要见你一面可真难。” “想见我,直接来谢府找我好了。”戚秋说:“还能拦着你不让你来?” “你是没拦着我,可我也不敢去啊。”霍娉偷瞄了一眼还站在桥上,被众多夫人围着的谢殊,嘟囔着说:“我看见你表哥就发怵。” 戚秋也顺着她的目光看向站在桥上的谢殊,一身紫色苏织云纹锦袍穿在身上,头戴玉冠,锋利清晰的下颚微抬,高挺的鼻梁上那双眸子冷淡又淡薄,薄唇轻抿,看起来又冷又野。 看着眼前带着不近人情意味的谢殊,戚秋又想起今日早膳时红着耳尖,一脸震惊的看着自己的他,实在没忍住笑了起来。 霍娉一顿,还以为戚秋是在笑话自己,登时就不乐意了,“别说我了,在场有多少小姐都是怕着你表哥的,不然早跟江琛一样被不少小姐围起来说话了。” 江琛就是绥安长公主的嫡子,今日一早就来了,刚进到园子里就被不少贵女围着说话。 霍娉大咧咧地坐下,“你表哥模样生得这般好,若不是常常不苟言笑,想嫁给她的女子定然不少,不过……” 戚秋回过神,问道:“不过什么?” “不过就算是不苟言笑,依旧有女子心悦。”霍娉压低声音,朝不远处的另一处亭子努了努嘴,小声说:“瞧见秦韵了吗?没想到她也心悦你家表哥,还托了宫里的宁贵妃帮她说亲呢。” 戚秋不禁感叹一声有个在宫里当贵妃的姐姐果然了不起,连这种事都能打听出来,井明月在一旁惊呼了一声,“真的假的,我听王妃说秦丞相不是想将秦家小姐许给荣……” “许给荣世子对吗。”霍娉接过话,继续小声说:“你都不同意,秦夫人和秦韵哪里会愿意,这不便物色上了谢世子。” 这事戚秋还是头一次听说,秦丞相想把秦韵嫁给荣世子? 这也…… 想起荣世子的模样和作风再看看一旁温婉动人的秦韵,戚秋暗暗咂舌,这也太不登对了。 可不知为何,戚秋感叹过后又一下子联想起了在谢殊及冠宴上那一次,安家为了让井明月嫁给荣世子不惜下药的事。 顿了一下,戚秋皱了皱眉头,问:“荣世子恶名在外,秦丞相怎么会想把秦韵嫁给荣世子?” “这谁也不知道秦丞相是怎么想的。”霍娉耸了耸肩,“可能是觉得荣郡王夫妇就要回幽州的封地了,独留荣世子在京城里,秦韵若是嫁过去,成了郡王妃不说还不用被公公婆婆辖制,入府门就能独掌大权。” 井明月说:“可那个荣世子如此混账……” “我觉得荣世子也不如传闻那般不堪。”默了一下,霍娉却是说:“前几日在赵府的宴席上,有仆人洒了他一身茶水他也没说什么,依旧笑呵呵的。” 井明月对荣世子印象不好,依旧皱眉,“那也不能说荣世子就是个……” 霍娉不想在此事上过多争论,闻言道:“我也没有说他一定是个好人,只是就算荣世子真的那么混账,他也不傻,秦韵身为秦丞相的女儿,他还敢虐待她不成?顶多不那么恩爱就是了。” 井明月一想也是,秦家不比她家,如今再大不如从前也是坐稳丞相之位,荣世子只要没疯,怎么会虐待秦韵。 戚秋却总觉得事情没有那么简单,抿着唇,脑子里转动着。 过了许久,她问:“秦丞相是何时有这个打算的?现在吗?” 霍娉说:“应该是早就起了心思,只是早些时候没有说出来罢了。那日荣郡王妃去找我姐姐说话时,我正好在宫中,亲耳听到她说秦丞相七八个月前就来试探她家的口风,说的好不得意。” 七八个月前,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