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月也在暗暗咂舌,小心翼翼地问:“那江琛应下了此事吗?” 戚秋也突然想起了什么,看着霍娉欲言又止。 “江琛受了伤,没去殿前。”霍娉摇了摇头,“据说只有张大人和绥安长公主去了殿前,在殿前吵得不可开交,皇上动了怒,但此事也就没下文了。毕竟孩子已经没了,连个验证的法子都没有,那自然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两伙人各执一词,除了吵就是吵。” “江琛受伤了?”顿了一下,戚秋问。 “是啊。”霍娉点了点头,“还是在秦府宴席上,据说是玩射箭不小心伤着了手臂,当时男席那边便叫来了大夫。” “这秦府宴席还真是不太平。”井明月想起昨日在秦府宴席上发生的事,仍是心有余悸,“那秦家大夫人也太恶毒了。” 这么说着,事情便又绕到了戚秋身上,两人恐怕戚秋心里不如意,拉着戚秋安慰了好一会儿。 书斋有坐的地方,三人找个安静的小角落里坐着,安慰着安慰着,霍娉突然压低了声音笑着说:“不过好在苍天有眼,报应不爽,秦家大夫人这回也算是遭了报应,还连带着秦韵也没落下好。” 戚秋挑了一下眉。 井明月本以为霍娉是在说秦家大夫人计谋失败,反挨了惩罚的事,没想到霍娉笑了两声之后,继续说道:“也不知道是谁看不惯秦家大夫人的做派,在秦府的那处暖阁的香炉里动了手脚,往里面下了大量的迎春花粉,导致秦家大夫人和秦韵都过了敏。” 井明月先是愣了一下,随即咋舌说:“那身上岂不是要起许多红疹子了,若是严重些,怕是要毁容了去。” 她以前过敏的时候身上起了不少红疹子不说,还难受的很,手上因为挠烂了疹子,还留下了疤痕。 “起红疹子算什么。”霍娉说:“因下的分量多,等两人察觉到的时候已经不好了,不等大夫赶到,两人便直接昏倒了过去,最后连太医都去了,现下人躺在府上,也不知道怎么样了,是死是活都难保。” 说着,霍娉不轻不重地扫了一眼戚秋,说:“这人干得还真是漂亮,秦府宴席上人多,谁也不知道那些花粉是谁放进去的,可偏偏就是这简单的手段,可让秦韵和秦家大夫人吃了好些苦头,尤其是秦家大夫人,过敏又挨板子,能不能活下来还真不一定。” 戚秋知道,霍娉已经知道这事是她干的了。 不过戚秋本来倒也没想害秦家大夫人,毕竟她准备这些花粉的时候,还不知道秦家大夫人会对她出手,这些都是她为秦韵准备的。 通过原著她知道秦韵对迎春花过敏,闻一点都受不了,所以特意准备了这些花粉掺杂了暖阁的熏炉里面,不成想秦家大夫人原来也对迎春花过敏,倒是让她一箭双雕了。 井明月倒是没想到这事就是戚秋做的,还暗自有些高兴,“不论是谁做的都好,反正都算是为秋儿报仇了。” 霍娉扫了一眼戚秋,也笑着说:“可不是。” 戚秋也回看了霍娉一眼,笑而不语,一切尽在不言中。 不过戚秋倒也没有想瞒着井明月,刚欲开口,却突然想起了另一桩事,转头看向霍娉说:“江琛和张颖婉……你……” 戚秋一时竟也不知道怎么说。 要知道霍娉可是喜欢江琛的,曾经还要挟井明月和她来为她送信约江琛出来赏花灯,可如今江琛和张颖婉搅和在一起,还不知霍娉心里该如何作想。 井明月显然也想到这一层了,担心地看着霍娉。 没想到霍娉竟然摇了摇头,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说:“我就怕你们问我这个,我没事的。” 戚秋和井明月显然不信。 霍娉只好继续说:“自去年花灯节的时候闹了那一场之后,我就没那么喜欢江琛了,后来江琛也把话向我说明白了,刚开始我心里确实还有些难受,后来倒是渐渐地放下了,如今自然也就没什么感觉了。” 见戚秋和井明月依旧沉默不语,霍娉急了,“你们就没发现我很久都没有提过江琛了吗,也不再关注他了,我真的早就放心了,若不是他和张颖婉闹了这么一出,我都不会在你们面前再提及他。” 这话倒是不假,霍娉确实不怎么提及江琛了,有也只是一两句话。 戚秋和井明月稍稍放松了一些,拉着霍娉起身,在书斋里闲逛了起来。 这书斋也并无其他的不同,上下两层都放着书,靠窗的地方放着一排桌椅,要说唯一不同的就是这里面挺大的,后院风景也好,可供人看赏喝茶。 “这里面孤本多,来借阅的书生便也多。”霍娉说着,随手翻开了一本书。M.dd-nEng.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