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别恨松了手,“没事,没肿,按压也没有带来疼痛,说明鼻梁骨应该没事,应该只是碰撞引起的疼痛。如果明天起来还疼,就去拍了个片。” 沈长思皱着眉,“嗯”了一声。 “很疼吗?如果还是很疼,我去找冰块给你冰敷下?冰敷会减少人体对痛觉的感知,不会那么疼。” 余别恨说着,打算往外走。 沈长思把他的手给拉住了,另一只手还在捂着鼻子,瓮声瓮气地道:“不用。过一会儿应该就好了。很晚了,先去休息。” 沈长思不擅长说什么软话,这使得他的关心听起来也像是一种命令。 余别恨却是听出来了,他的眼神放柔。被沈长思握住的那只手的指尖微微拢了拢,余别恨微哑地应了一声,“好。” 沈长思躺回躺椅上。 余别恨关了办公桌上面的那盏灯。他从办公室的柜子里取出他平时值班时盖的被子以及枕头放在沙发上,起身去拉上办公室的窗帘。 “不要拉上窗帘。” 余别恨转过头,沈长思整个身子都已经待在被窝里,他打了个呵欠,“太暗我难以入眠。” 想了想,沈长思又转过头,看向余别恨,出声问道:“还是余医生有光亮会睡不着?” 过往阿元无论在什么环境下是都能入睡的,如同他一样。他不喜在暗的光亮下入睡,也是因为在冷宫的那些年,受够了潮湿同昏暗,因而即便是夜里,也喜点着灯。 他不知晓现在的阿元对睡眠环境是不是也有旁的要求。 余别恨:“我都能睡。”余别恨的确对睡眠环境没有太高的要求,有时候做完手术实在太累,在走廊上,白炽灯下都能靠着睡着,更不要说只是没有拉窗帘这种程度的光亮而已。 闻言,沈长思也便放心了,他闭上眼睛,准备入寝。 余别恨没有再把窗帘给拉上。 办公室的灯都熄灭,窗外大楼零星的灯光照在办公室内。余别恨头枕在枕头上,他睁着眼,试图忽略办公室里的沈长思。起初,他的确是没有睡着。可能还是因为这两天休息实在不足,身体太累,一开始怎么也睡不着的他,也就渐渐地有了睡意,不久也就睡着了。 … 翌日,阳光晒进办公室。 沈长思的眼皮动了动,他的腰酸疼得像是连坐了好几日的马车。 沈长思一只手抚在他的腰间,手肘碰到了硬物。他拧着眉心睁开眼,阳光有些刺眼。沈长思闭了闭眼,待到他的双目稍稍适应了太阳光亮,方才再次试着睁开眼。 棕木色的简洁办公柜,干净、整洁的办公桌,沈长思坐起身,方才想起自己此时是在何处。 沈长思坐起身,第一时间朝沙发望去。 沙发上,余别恨已经不在了,沙发上的被子也都不见了,应该是已经被折起收好。沙发收拾得齐整又洁净,仿佛根本没有人躺过一般。 倘若不是清清楚楚地记得昨天阿元就是在沙发躺下,他倒真以为阿元昨晚上并没有睡在此间办公室了。 沈长思刚要收回视线,瞧见了茶几上多了一个脸盆。 是为他备的? 沈长思从躺椅上起身,他低头刚要穿上地上的鞋子,瞧见鞋子边上摆了一双棉拖鞋,瞧成色,似是全新的。 沈长思便将脚伸进拖鞋里,他的眼底闪过一丝诧异,尺寸竟是刚刚好。 将身上的被子捧至躺椅上,沈长思走到茶几前。走到茶几前,沈长思才发现,茶几上不仅多了一个脸盆,脸盆边上,还多了一个纸袋。 脸盆里有漱口杯、毛巾等洗漱用品,毛巾上的吊牌都还在,可见一应用品,皆是全新的,确乎是为他备的没错了。 这纸袋里,又装了M.Dd-neNg.cOm